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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太傅分明很疼侯爷,怎么可能会打他,那些言官竟齐齐跪在御史台,不让侯爷扶柩。” 孔太医不解的问:“侯爷一贯行事乖张,什么时候御史台也管的了他?” 沈是眨了下眼,将要莹出的泪水收了回去说:“当时新政方定,御史台跪了数日亦没有半分动摇,威仪大受所挫,若是再连弹劾个失德小事,都弹劾不下来,御史台同废了何异?” “为保御史台职效,圣上必要在两事之间择一让步。若是侯爷一意孤行,那么新政必然受阻。” 阿良点头:“侯爷在灵堂守了七天七夜,然而送灵那日竟不得相送,听说还是侯爷自己向圣上请的……” 阿良思及痛处又大哭起来,“若不是宋阁老亲自来放行……” 沈是低了低头,眼眶红的滴血,他强扯着一个弧度说:“孔太医,叨唠你久了,我送你出府吧。” “有劳。”孔太医摸了摸灰白胡子,叹了口气:“我当侯爷是天底下顶尊贵的人,没想到背后里也如此多辛酸……” 孔太医边走边说:“说来此事与也我有所瓜葛,太傅当年提了半个库房的奇珍异草来,托我日后多照料侯爷,我竟全然不知此事,教他受了这么多委屈,若是太傅九天有灵,怕是要寻我要个说法了。” 沈是说:“孔太医心意,太傅又岂会不知。今日若不是你来,旁人知了那体躁血涌的毒,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孔太医摇摇头:“我这良心不安,总觉得欠了一株雪莲情。” 沈是拉着门环推开门,插科打诨的想将气氛缓缓:“那我多留意着些,哪日替侯爷讨了回来。” “一言为定。”孔太医却一脸严肃。 沈是也只好点头。 沈是回了东厢房,阿良见他来了,便要去煎药,行至门口突然回头问:“大人,怎知孔太医?” 而且还知东厢房是离面壁室最近的卧室。 “曾听侯爷说过。”沈是知他起怀疑,便走去床榻捡起了那几个青白瓶子说:“我连药膏都知何处,阿良还要疑我不曾?” 阿良忙说:“不敢。” 毕竟看侯爷和沈大人的关系,鬼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阿良出去后,沈是坐在了柳长泽身边,看了良久,原来他的小侯爷过的这么苦。 他还记得小时候被父亲拿着藤条抽的忙屋子乱窜的时候,那一下一下是他至今想起都会牙疼的痛。 小侯爷受伤的时候,有人知道吗? 微微的风将柳长泽发丝吹到脸侧,他伸手欲撩,却被抓了个正着。 柳长泽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