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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还能弯曲到什么程度。 柳长泽紧了紧喉咙。 沈是向前倾了点,尾椎骨下凹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蓦的捡起了章子,笑了一下,献宝似的递给柳长泽,语气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勾人,他说:“不知侯爷来访,有失远迎。” 柳长泽本是来落井下石的,看看沈是一个月来,还有没有之前和自己叫嚣的气焰,但真的见到人的时候,他满腹尖酸讥讽,又莫名的烟消云散。 他恼怒自己的宽容,一把扯过章子,然后冷肃严苛着脸坐上了沈是躺过的椅子,藤椅交错的编织下仍残留着一丝温度。 沈是如坐针毡。 柳长泽想起来时的目的:“青天白日,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轻则停俸,重则革职。”沈是看着这个罪魁祸首,顿了下说:“但下官原是作风不端,被御史台联名上谏,奉命自省几日……” “你有怨言?” 一个月,沈是便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柳长泽搞的鬼,宋奉安若是有这个花花肠子,也不至于落得个迂腐不化的标签。 他估摸着是柳长泽怕他这个冒牌货有想法,故意牵线搭桥让他死心,可惜弄巧成拙了。 “下官不敢,只是实在不敢高攀宋千金,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沈是躬身说。 认错态度还行。 但柳长泽是来幸灾乐祸的,以为攀上高枝就可以不受他掌控,真是愚不可极,他沉声说:“做梦。” 然而他忘了,沈是从一开始便是主动凑上来的。 沈是跪了下来,再撮合几次,他恐怕比上一世死的还早,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说:“下官决不敢对侯爷抱有任何痴心妄想,无论有没有宋千金,亦不会动摇下官本心!” “可如若继续乱点鸳鸯,下官受蔑事小,女子名节事大啊!” 柳长泽听到第一句滋味难言,听到后面便有些奇怪,他不是毁亲,怎么乱点鸳鸯了。 他瞪了眼阿良。 阿良一脸茫然。 柳长泽看向沈是,他跪在那里还没这把藤椅高,伸个手过去就能摸到对方的乌黑的头发,显得有些温顺,像太傅送他的那只白隼一样。 柳长泽是个随心而动的人,手比想得快,沈是下意识侧了点头,闪避过去。 柳长泽眯起了眸。 沈是看着他离自己一指距离,却悬在半空的手不动的手,开始暗恼自己闪什么闪,尴尬了吧。 但沈是反应很快,在柳长泽还没来得及收掌成拳的时候,连忙主动把头靠了过去。 沈是对他了如指掌,知道他遇刚则刚,只能顺着毛哄,让他不痛快了,倒霉的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