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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会看到,偏过头会想起。 “侯爷。”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是走了他身边。 柳长泽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低声问:“你是谁?” 沈是笑了下,左手放在右边火焰纹的狐狸耳朵上,微低了低头,将要掀开。 柳长泽的手按了上去。 沈是抿了抿唇,放下了手。 他应该果断掀开的,或者字正腔圆的告诉柳长泽,我是大理寺少卿沈是。 狠狠的击碎他移情的幻想。 但沈是没有,他问:“要放烟花了,回琉璃台吗?” 沈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错了,这样会让柳长泽越陷越深的。 但可能是因为那盏灯灭了的时候,他又觉得眼睛看不见了,而柳长泽望过来的那一眼,却很亮。 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是灯火的亮,而是如同阳光一样,可以抓在手里,不被灼伤的光亮。 他不愿揭穿,尽管他们都知道答案。 柳长泽说:“好。” 他们不发一言,并肩走着。 错落的光影映在沈是的瞳孔上,他生出一种比看不见还要强烈的难过。 琉璃台层层都有宾客饮酒作乐,气氛喧闹,不至于让沈是太过窘迫。 但最高一层的木梯很窄。 窄到两个人行过,可能会手贴着手,袖黏着袖。 沈是暗骂孟洋,琉璃台处处奢侈,漏窗、湖景、假山、盆景都经过刻意的设计,最不起眼的扶手摆件,亦是名流珍品,雅间画舫被他造的百转千折,别有洞天,怎么在楼梯这里抠门成这样! 沈是不着痕迹的放慢了步伐。 柳长泽问:“怎么了?” 沈是看了眼前方的木梯,余光四处扫荡,他看到临窗摆着一排乐器,灵机一现说:“良辰美景,岂能少了丝竹管弦之乐。侯爷先上去,我取支玉箫,随后便来。” 柳长泽几乎是瞬间想起昨夜失速的心跳,这是第二次了,柳长泽对自己感到愤怒。再像也不是太傅,他一定是太想念了,所以迫切想要得到慰藉。 可是真的像吗?太傅是只演奏礼乐的,也绝不会带上面具的,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沈是正转身欲行。 柳长泽捉住了他的手说:“不必。” 然后像害怕他跑了一样,强行拽着他上了楼。 木梯很安静,因为顶层只有虞书远和孟洋,沈是看着柳长泽拽的他很紧的手,默默摘下了面具。 临近出口,四周漆黑一片。 柳长泽突然停了下来。 沈是往前走了一步问:“候……” 柳长泽反身捂住了他唇,没有摸到面具,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