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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别过头,没让任何人看到她湿润的眼眶。 终于明白,偏爱或是偏心都是相对的,没有另一个人的比较,自诩的偏爱便是个笑话。 奶娘悄悄端来她最喜欢的糕点,从前殷零被罚,奶娘从未这般做过,只是为母之心总是细腻,从小带大,她早已把殷零看做自己的孩子。也只有她观察到,今日的殷零,和往常不同。 听到脚步,殷零也是佯装假寐,奶娘叹了口气,轻轻放下糕点,才转身离开。 她在寒冰床上睡了整整一夜,待到第二日奶娘来收碗盘时,才发现面无血色的殷零仍旧睡在原处,昨日端来的糕点也还是一动不动地放在床头。奶娘慌忙上前,摸摸殷零的脸,眼泪便溢出眼眶。 来人,来人啊!她哭着将殷零抱下冰床,又脱下袄子紧紧将她围进怀里,这才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幽崇赶来时,殷零仍像人偶般耷拉着头,面色惨白。 王妈,备个火盆,再灌几个汤婆子,送到零儿房里。对了,再给零儿煮碗参茶,里面多放些生姜。他一边从奶娘手中接过殷零,一边神色紧张地嘱咐。 火盆让冰冷的室温逐渐升高,幽崇披上锦被,在殷零手脚处各放了个汤婆子,才将她围抱进怀里。 她的体温骤失,仅靠自身无法恢复,只能借助幽崇的体温,让她慢慢地热起来。 幽崇还未束发,一缕青丝垂在她的脸侧,衬得她愈发苍白。他轻轻用手抚过殷零的脸,满眼都是欲碎的疼惜。 桃祈闻声而来,见到此景,正欲开口便被幽崇喝退。 出去! 她委屈地退到门外,幽崇虽冷漠,却也从未这般对她说话。 从小便以为只要长大,就可以嫁于幽崇。可如今,一切都在向她无法操纵的方向慢慢发展,让她无能为力。 喂下好几碗热汤,殷零才慢慢醒转,她睁眼看到幽崇,却是不自觉地向一旁瑟缩,似是不想让他靠近。幽崇的心猛地一疼,伸手又把她捞回怀中。 别动,何时学的这般任性。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没有,我只是睡着了。她向来不擅长说谎,眼睛不自然地瞟着各处。 这次是为师严厉了,但你分明可以做好,我也只是一时情急。以前不是没有罚过你,也并未见你如此。幽崇长长地叹了口气。 师父,如果桃祈比我优秀,你会更喜欢她吗?犹豫许久,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这句。 沉默,室温似是恢复了冰冷,过了许久,幽崇才暗暗叹了口气说:零儿,记得我说过吗?在此处,她是客,所以师父只能对你严厉,予她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