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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想明白,那他便不是能闲得住的主。 舀水洗脸,出门去了隔壁朱婶子家。 朱婶子帮他开的门:怎么这时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苏梧:我来找朱丘哥的。 朱婶子疑惑:你找他干嘛?家里有什么要他做的吗?正好他今天无事,我让他同你过去。 苏梧拦住了朱婶子: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朱丘哥去县城做活儿的事情。 做活儿?朱婶子疑惑,你做活儿找他干嘛?他干的都是体力活,你一个哥儿难道还想做那些不成? 苏梧想点头来的,可朱婶子的态度让他没敢开口。 你若真想做工,就每日来婶子家,婶子教你一些针上功夫,想来你那冷心的娘也没教过你吧,好好一个哥儿,非要当汉子养,也就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来。朱婶子气恼咒骂了两句。 苏梧开口就想拒绝,缝衣服什么的他做不来啊,他哪有那个耐心啊。 我就 话没说完,朱丘从外推门进来:娘,县衙来征人了,说是去杨清河修河堤。 什么?不都三年未征劳役了吗?今年为何突然又来征劳役了。 朱婶子急了,这征劳役没钱拿还有要受苦受累受,家里唯一劳动力走了,让家中两个妇人一个孩子怎么活啊。 朱丘见娘担心,立马上前安抚:娘,您别担心,今年不是白干,我偷听县衙的人说,今年有工钱,一人一天八文呢。 朱婶子听到有钱拿,还能拿不少,便放心了许多,如今他儿每天也要出去做工,只要有钱,哪儿不是做。 苏梧一旁听着,这不就是现成赚钱的渠道吗?上前询问:每家每户都征吗?我家 朱丘听到有人说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苏梧:苏哥儿,你怎么在这儿?来找我娘有事? 朱婶子一听他询问的语气便明白他打什么注意:一家一人,只要汉子,你不要打这些主意,还是和我在家学学针线活儿吧。 额苏梧知道行不通,又看朱婶子是真心想让他来这儿学针线活儿,再不跑就完蛋了,连忙告辞:家里还有人在,我得回去做饭了,先走了朱婶子。 哎,你也该学学针线活儿了,这小子,跑的真快。朱婶子叹了口气。 朱丘疑惑的看着他娘:娘他来干嘛的? 朱婶子:来找你问问哪儿可以干活儿,苏家那两口心肠都烂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不给吃不给穿就罢了,好好一个哥儿非要当汉子养,不就是个哥儿吗?你看看如今一点哥儿的摸样都没有。 朱丘拍拍朱婶子后背:娘,莫气了,苏哥儿这不住我们隔壁了,我们以后多帮衬些便好了。 朱婶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那一家人就没一个好人,说起来就气得慌,为了姑娘居然把好好的哥儿赶出了家,就隔壁那晦气的房子,他们也真好意思给那孩子。 朱丘想着隔壁的茅草屋,无声的叹了口气。 苏梧是逃回家的,他再不跑感觉朱婶子马上就能将他留下来干针线活儿。 推开门想喝口水压压惊,却看到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他的母亲李芬。 李芬并不乐意来这儿,不仅是因为那怪胎在这儿,还因为他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第二年她又生下了苏哥儿那个只有半个哥儿痣的怪胎,从出生便不会哭,还总是盯着一个地方笑,家里人都觉得瘆得慌,便搬家了。 这房子从他们一家搬走就没再住人,他们都认为这个地方太晦气了。 要不是为了她儿,她死都不乐意过来。 死哪儿去了?你屋里是不是养了汉子?李芬指着屋门。 和你没关系。苏梧去水桶舀水喝了两口。 不得不说这古时候的水确实甘甜不少。 什么和我没关系,我是你娘,真是恬不知耻,什么不学,居然和那烂人王寡妇学偷汉子,你可真行。李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离开这儿!苏梧将喝剩下的水,抬手一泼正好泼到李芬脚边。 李芬向后一躲:居然敢泼我?老娘给你吃给你穿,到头来居然生了你这么一个忤逆父母的贱种,狗崽子没人要的怪胎,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掐死你。 苏梧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就直直的盯着她。 李芬一看,这什么意思,不服? 看什么看,再看也是这些话,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明日修河堤你替你二哥去。 苏梧本来还想如何可以去修河堤赚钱呢,这突然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过看样子,李芬还不知这次修河堤可以拿钱,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去顶替他二哥的名额。 修河堤只要汉子吧。 李芬:你不就是汉子?怎么?还想做哥儿,等你能下崽再想吧。 苏梧:你确定让我去? 李芬:确定。 苏梧:不后悔? 李芬冷哼一声:后悔?你别后悔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