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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2页)
车内气氛逐渐沉寂下来。沈琅倒车出车位,开了车载收音,调频到笑声熙攘的相声电台,一路无话。 肖闻郁在市中心有三套住所,沈琅导航到离得最近的地址。夜幕降临,下班潮已经从城市中心四散向外退去,后掠的路灯不断透过车窗,朦朦胧胧地映照在肖闻郁流畅分明的下颚线与喉骨线,勾勒出了一种非常紧绷的线条。 紧绷而难抑。 车通过豪华公寓区最外的安保系统,驶进静谧宽阔的主道,没有停进地下室,而是停在某幢公寓楼前。 电台里的相声节目已经放到最末尾,切成了一首慵懒催眠的蓝调曲。副驾驶座上,肖闻郁闭着眸,仿佛已经睡着。 沈琅看了一会儿,出声:“到了。” 顿了顿,肖闻郁睁眼,循声向她望过来,没接话。 “……” 对视须臾,沈琅只好又主动开口,以一种好意商量的口吻,“肖先生这是要我帮你解安全带吗?” 见对方不回,沈琅拾掇拾掇她那颗对醉酒人士的关怀圣母心,伸手探向肖闻郁那边的安全带:“就惯一回,没第二回 了。今晚你喝了什么酒?要是让我二哥知道,下回他一定拿着酒和股权转让合同来找你签……” 话音未落,她解安全带的手被拦下,男人修长的手指寻过来,在她手腕处收拢。 “……”沈琅难得收起她轻佻揶揄的神色,“不许攥。疼。” 这回没攥。 她的手温热柔软,皮肤细得像瓷。沈琅见肖闻郁空出的手解了安全带,捉着她的手腕,在狭小的前座空间里微微朝她倾身过来,肩背与腰际的衬衫褶皱随着动作绷紧又舒展。 直到两人在咫尺距离间呼吸相闻。 沈琅以为肖闻郁还惦记着之前“给他”的事,平时对谁都能哄出花儿来的嘴第一次词穷了。她说:“肖先生……虽然我也很想把我的手给你,但它现在闹小脾气不同意,等我回去和它好好商量,好不好?” 肖闻郁对这段诡异的对话无动于衷,垂眸思索一瞬,开口:“我自己解了安全带。” “…………” 沈琅猜测:“……你真厉害?” 他又说:“还有一回。” 沈琅先是迷茫了一瞬,回忆了遍两人刚才的对话,总算明白了。 她给他解安全带的时候随口嘴欠,说她惯他这一回,没下次了。而他随后就自己解了安全带。 所以对方顺理成章地理解为:她还能再惯一回。 沈琅被他讨价还价式的执着给怔了一瞬:“……你想要我怎么惯你啊?”她笑,“肖——朋友?” 肖闻郁闻言抬眸看沈琅。 他的神情像蛰伏已久的密云骤然破开一小道罅隙,沸腾潮湿,热烈深沉,眼眸抖落着散散碎碎的细微光泽。 带着欲。 沈琅的心倏然跳了一下。 还没开口,她见肖闻郁颔首俯身,微侧过脸,吻在她手腕内侧。 沈琅猝不及防,疼和痒都让她敏感地往回蜷指抽手,而很快微弱的反抗被察觉,肖闻郁知道怎么最效率地制止她。沈琅蜷起的小指被男人整齐的齿端不轻不重地啮咬一下,随即不受控地泛红了眼。 血管,脉搏,敏感感知,都在近乎吮咬的吻下炙热得烫人。温热的唇慢慢厮磨碾吻着往上,白皙的手腕与掌心很快濡湿一片,氤氲起显而易见的潮红。 不像在吻她的手,像随着手腕经络吻过四肢百骸,直到血液涌入心脏。 不过十秒,肖闻郁温凉的鼻尖微不可察地在沈琅掌心蹭过,顿了顿,松开撤回动作。 淡红的齿印留在指尖,像一个最原始的标记。 肖闻郁看着明显没反应过来的沈琅,目光扫过她潮湿的眼睫,落在唇上,再收回目光。 只今晚,他能裹着堂皇醉酒的袍服,藏着阴暗影绰的欲望,借机抓住她。 即使他更想吻别的地方。 沈琅才回过神。 沈大小姐从小到大生理上没吃过什么苦头,以往老爷子对她最高的惩罚不过是禁足关禁闭,沈家两兄弟忙着内斗,没空管她,后来的吃苦受累也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没有人会刻意委屈她。 肖闻郁咬了她,吻了她,醉酒还能神色平静端庄,这回连耳朵也没红一下。反观她自己,手腕一片红痕,眼角也发热,不体面到了极点。 酒能催情,这怎么看都是在催她的情。 沈琅说不出话来了。她看了看肖闻郁,忽然问:“肖先生喝醉酒后,明天会不会记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肖闻郁开了口,语气清明而低沉:“今晚我没有喝醉。” 他从不骗她,但沈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