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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3页)
清,颇有点儿孤高艺术生的意思。 大抵是最看不上颜姝这等“用金钱污辱艺术”的艺术派。 三人一起,肖阳大概是人高腿长,始终比她们快上一两步。颜姝不喜欢走在人后面,最后变成三人竞赛似的,几分钟到了办公室。 陈哥意外:“来得挺快啊。” 肖阳面不改色,颜姝还能笑出来,任阑红脸喘着气,有苦说不出。跟两大长腿走一起,她就像“爸爸妈妈和女儿”。 陈哥叫他们过来,无非就是宣布,让他们仨进楠大摄影协会。楠大摄影学会不像普通学校那样的学生组织,更像一个成熟的工作室,背靠楠大校方,有自己的摄影团队和摄影棚。内部核心成员基本上是楠大摄影本科学生或研究生,毕业后直接在协会工作,也变相地提高了这个冷门专业的就业率。会长是陈哥本人,副会长是他以前带的学生。 说完报道时间和注意事项后,陈哥单独将颜姝留下来。 肖阳和任阑一走,颜姝不客气地坐下,要笑不笑地说:“陈哥,你故意的是吧?” 他们这样的学生进协会,美其名曰“锻炼”,无非就是让你去给谁谁谁拍个片,她最烦这些琐事。 陈哥慢条斯理地推了下眼镜,说:“宋教授都和我打招呼了,怎么也得给他面子。他知道我不会放养你后,叫我多锻炼锻炼你,让你融入到我们大家庭里来呢。” 颜姝的目光寒光猎猎地盯着他办公桌上那瓶快乐水,仿佛恨不得将一瓶水碎尸万段似的。 陈哥好像接收到了快乐水的求生欲,将它护在手里,耸肩:“这可不怪我,瞧人家多关心你。” 离开时,他又补充道:“对了,法学院陆教授和他学生研究的案子结束,要拍合照上刊,我那天没空,你去。” 颜姝露出迷人微笑:“老陈,宋郁是给你背锅的吧?” 把玉树临风的“陈哥”横跨了个“马里亚纳海沟”叫成了“老陈”,可见是对他有多不满。 陈哥两口喝完快乐水,塑料瓶“哐当”扔进垃圾桶,底气十足:“我就是故意的,能者多劳你不知道?” 颜姝:“……” 她抱着随意消遣的态度考了楠大研究生,楠大摄影研究生需要达到的学业成绩和作品论文以她的水平,自然不在话下。又有宋郁的周旋和灵活借用颜城的身份地位,她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可以度假一样,安然度到毕业。 没成想这世上还真有如此“良师”,酷爱多管闲事,让她火大的同时,还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位用心良苦的教授。 从学校出来,颜姝开车去宋郁家,今天是她拿药的日子。 澜禾就在学校对面,开车却要去前面绕回来。平时几分钟的路程,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路上一眼望不见头地堵车,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从四面八方跑过来,随着风聚集在一起,夹杂着偶尔一两句骂娘的脏话,吵得人心浮气躁。 她已经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玩儿摄影,或许因为是那苦命女人的唯一爱好;或许是藏在卧室某个柜子里的相册,记录了她每一天的成长过程,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是她噩梦的结束,是自己地狱的开始。到如今,颜姝仍旧不知道,自己那天是如何拿起女人生平最爱的相机,那么冷静的,按下快门。 到宋郁家,她刷脸进了别院大门,许是知道她要来,别墅门没关。 她进门时,宋郁正从楼上下来,他将一大袋药放到客厅茶几上,“药在这儿。” 颜姝的目光懒懒散散地从那杂七杂八的一大袋药扫过,走向宋郁,对方配合地弯下腰。她扶着对方的肩,仰起头接了个带有发泄意味的吻,随后不满抱怨:“怎么还这么多?” 上回在她家里的不欢而散,仿佛从未发生过。 宋郁温和夹杂着无奈地笑:“阿姝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稳定,下回就没这么多了。” 每回都这么说,颜姝不甚在意地“啊”了声,下一秒毫无预兆地被推到沙发上。一向温和克制的男人带了点儿急色,似饥似渴地吻住她。她怔了一下,而后唇角稍稍勾起,微翘的狐狸眼中闪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