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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玉笙寒想。 玉笙寒望着焰煊,脑海中想到的全是与柳生绵在一起的时光,他和柳生绵一起生活了十六年,自己看着柳生绵长大,看着他习武,读书,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起其他师兄弟更胜一筹。所以当得知柳生绵被焰煊夺舍以后,比起愤怒,他更多的是悲伤与无助,他宁可;柳生绵像其他师弟一样,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好过让他的身体被焰煊利用来做坏事。 玉笙寒深知柳生绵有多厌恶魔教中人,柳生绵生前便对魔教中人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悲的是,死后他却被魔教头领利用,用他的身体,杀死他最爱的师尊和师兄。 焰煊走到玉笙寒面前,露出他标志性的,带着邪气的微笑,说:“大师兄这是看我的脸看呆了,预备不战而败了?” 他一笑起来,便不像阿绵了。玉笙寒皱起眉,冷冷地说:“不准叫我大师兄,你不配。” “大师兄这是生气了?”焰煊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挑衅,“我便叫你大师兄怎么了?不要忘了,这是柳生绵的身体,不叫你大师兄,叫你什么?” “废话少说!”玉笙寒知道焰煊这是故意拿话刺激他,想叫他失去理智,他拔剑而出,说,“你不是来比试的么,开始吧。” 焰煊虽然现今使用的并非是自己的身体,可功力却丝毫不减从前,他作为煞龙教的教主,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功力,原本就在玉笙寒之上。而玉笙寒却也因为焰煊此时此刻的外表,迟迟下不了狠手,因此很快地,玉笙寒便落了下风。 不知比试了多久,眼见着玉笙寒便要败于焰煊剑下,突然,他发现了一处尤为明显的破绽。若这并非是关乎性命的比试,玉笙寒或许还会思索,这个破绽是否是对方故意显露给自己看的,可是性命关头,玉笙寒却来不及细想。 他对准那一处破绽,放了个招式,焰煊似乎并未料到玉笙寒还留了这样一手,一下子被击倒在地,满脸震惊。玉笙寒见状,赶紧拿起剑,朝着焰煊刺去。 然而此时,他却听见焰煊喊了一声。 “师兄!” 玉笙寒顿住了。 那不是焰煊的声音,那是柳生绵的声音。 玉笙寒下不了狠手,上一回是怒火冲破了头,因此不顾一切只想杀了对方,可冷静下来之后,他却下不了狠手了。他可以杀死魔教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将剑刺入柳生绵的胸口,哪怕他明明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柳生绵,而是焰煊。 他的内心,有两个矛盾的声音在互相做斗争,一个要他立刻动手,如果现在不下手,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另一个却在阻止自己动手,因为那到底是柳生绵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