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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九岁那年趁族人对父亲不满,夺了父亲的位。将父亲抓到母亲受辱的地方,将他摁在水缸里淹死。 那时,陪同她谋反的亲族见她轻描淡写杀了父亲,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恐惧与慌乱。 不过他们也没逃掉。全都陪父亲死了。砍断头,砍断腿,有的还在爬,还在呼救,可惜外面都是她的人。 他们又怎么逃得掉呢? 最后他们都死了。所有欺负过母亲的人都死了。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女儿,他们肮脏的血脉,一点不剩都消失在世上。 真是开心。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原来报复的快感,是如此令人欲罢不能。 谢英走马灯似回忆过去。 那冒牌货的语气却充斥着关切与紧张:“道长,这是我最后一次入梦,也是我最后的愿望。” “请您帮我。” 深山道长语气复杂说:“她罪孽深重,弑父杀亲,你早先做的功德早已与她抵消。如今再冒险...恐怕你的阳寿也会...。” “若我不帮她,她就会消失。能不能投胎都是问题。” “道长,我的世界有个叫空间驳论的概念,倘若我来到这个世界,与我相似的人不能同时出现。必须消失在这个世界。那么反过来,我在自己的世界消失,那个世界缺了我所空下来的位置,是否能让她代替?” “就像我代替她活下来,她也可以在我的世界,代替我活下去!” “这是我所能够报答她的方式。” 深山道长:“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去了你的世界,代替你,你便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微笑说:“她就是我。谁去都一样。” 随着道长的一声叹息落下,谢英彻底闭上眼睛,陷入昏睡。 一间病房查寝的医生和护士惊喜的声音响起,随后乱作一团。 “醒了,谢小姐醒了!”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的手术失败了。正想回炉重造。” “谢小姐,您醒醒,还记得我吗?” 病房外的两位警察同志,站在门口,听说找回来的谢小姐醒了。他们都纷纷松口气,其中一位年轻的同志忍不住小声议论:“你说她一个病人,怎么会从咱们市去了公海?连出境记录都没有,海关也查不到她的消息,就自己回来了。真是奇怪。” “师傅,你说是不是...撞邪了?” 老同志一巴掌拍在他脑后训斥道:“胡闹,瞎扯什么,肯定是从哪条咱不知道的小道坐船去的。” “否则她一个大活人的,怎么可能去公海。” 两个警察正说着,医院长长的走廊,有道白衣倩影匆匆跑来,还抹着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