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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 (第2/3页)
。然而,事发时她到底还太小,长大后再查多年前的往事,更是力不从心。她只知道无论母帝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她事后的补救措施也彰显了她的能力差,或者干脆就是想揭过此事。所以,她才如此执着于代替她成为皇帝,因为她要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就像眼下。 她看着被她写下又打叁点的严家、薛家、凰明断、凰明章……伍德妃身后的伍家呢?贺昭容身后的贺家呢?诞下皇子的皇妃大有人在,保不齐有人想趁此时争权夺利。她暗叹自己真是到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时刻。 却就在此刻—— 移日进来通报:“殿下,伍德妃求见。” 送上门来的机遇! 凰明慎沉吟片刻,挥手应道:“叫伍德妃在偏殿候着,莫要怠慢我这位庶父。”她在心头飞速盘算,伍家乃商人起家,根基不深,伍德妃伍蒙是当年凰宁儿为扬州漕运一事给商人利益置换而象征性封的后妃,在宫中颇不受人待见,自从生了个皇子后更是被人暗地里嘲笑肚子不争气。 如今这一番前来,恐怕有得是银子奉上。这正是她与官商深入了解的好机会。 思及此,她起身去了偏殿。 伍蒙面前的茶还冒着热气,他眼里就开始盈着泪了,见了凰明慎就要行大礼。凰明慎连搀他起来,就觉袖子里霎时藏了个沉甸甸的木盒。如此明显的作派,他安的是什么心! 她眸色一沉,眼见着就要呵斥,伍蒙又收了手,对着凰明慎泫然欲泣:“殿下,眼下只有您救得了奴家一家人了,求您大恩大德,让奴家这条贱命留着为您鞍前马后!” 她嘴角一抽。 浴凰女帝大多嗜杀善虐,绝非良善之辈,宫中嫔妃说得好听是嫔妃,说得难听些,就是性奴。 这种事并非深宫秘事,几乎平头百姓中也流传着这种说法。但也不是凰明慎洁身自好,归根结底,她还未通风月之事,自然也就不懂其中许多曲曲折折。 故而,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也想不到,这堂堂正二品的嫔妃,竟在公主面前称奴称婢! 按道理来讲,虽然男子身份低贱,血脉肮脏,可到底纲常伦理所在,若伍德妃是个受宠点的,只怕皇子都要规规矩矩叫一声庶父。万千宠爱的皇女自然是不必,但也用不着妃嫔自轻自贱到这个地步。 想来,恐怕是伍德妃病急乱投医,把她当成和凰宁儿一个德性的怪性癖之人了。 思及此,她淡淡一笑,把伍德妃安置在座位上,扬手叫吞月来。 移日、吞月皆是她的贴身侍卫,武功都不浅。吞月乃男子,此刻正适合侍奉在侧,不叫伍德妃见了外女蒙羞。如此作派,她相信她已经拿出了诚意。 “不知伍德妃所言何事?倒叫本宫这个做小辈的心中惶恐。”凰明慎自是摆足了派头,垂眸品着吞月刚泡好的上等竹叶青,摆明了是要伍德妃自己开口。 伍蒙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妃嫔作派,此刻更是惶恐忐忑,坐立难安,眼看着凰明慎给了他这个机会开口,就要一一说来:“殿下于百忙中屈尊纡贵听奴家这等下人言,奴家真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奴家母家于前几日收到飞鸽传信,本以为是远嫁北匈的弟弟传的信,拆开一看却发现是我那苦命弟弟的一根断指! “奴家的母父亲眼瞧见,做不得假,那上头正是我弟弟幼时落下的疤痕,还另附了北匈皇室嫔妃才有的扳指!这才连夜传消息到奴家这里来,可怜奴家那弟兄,不过二十来岁,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说到此,伍蒙蓄在眼里的薄泪如断了线般落下,他伸手去拭,好不可怜。凰明慎注意到他情绪激动得好几次连谦称都忘了讲,心下了然。 这伍家官职不高,家中女男却出了名的颜色好,会攀龙附凤、趋炎附势。这不,伍家家主在凰宁儿身边塞了人,也在薛清平前几年同北匈部落谈判时,把自家男子作为宗室子和亲了去。那孩子自然也争气,据说使了些手段,把北匈皇帝北燃哄得十分上道,也惹了不少人眼红。伍德妃的弟弟,当时也正是凰明独眼皮子底下被送过去的。 “这般大事,伍德妃自该禀告陛下,由陛下向北匈讨回你那弟弟的公道,缘何找到本宫头上来了?” “殿下有所不知,女帝陛下近日越发不肯见人,可奴家那弟弟实在是命悬一线,等到女帝点头,只怕到时候就得要奴家的母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及此,伍蒙又呜呜地哭出声,虽然叁十多岁了,却还哭得我见犹怜,叫人于心不忍。 凰明慎自然是不吃这套,知道这贱奴没把话说全:“陛下未曾首肯过的事,本宫又怎么敢越俎代庖呢?若真是叫本宫与母皇生了嫌隙,一千个你的人头都不够赔的。”她的丹凤眼生得狭长锐利,目光几乎直逼人心。 伍蒙暗自有了打算,这凰明慎果真如传闻般的有主意,比那缠绵病榻的女帝不知强势多少,自然不敢再藏着掖着:“不瞒殿下,奴家的弟弟是个孝顺的,自打去北匈封了妃,送了不少好处给奴家母家,倘若要让女帝知晓,恐怕不利于病情,奴家一家忠心日月可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