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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语气却很急,“我怎么在这?” 好在李遇一直没醒,按着太医的嘱咐,殿内没有留旁人,因为这侍候人的下人功夫,一直是小姚在做,连高內侍都只是在外间候着。 “陛下!”小姚转身,大喜过望,也顾不上太多规矩,扑到在榻边,“您终于醒了!昨夜吓死奴才了……” “我怎么在这?”李遇又重复了一遍,所有关于昨夜的所有记忆都已经很浅了,他疑惑道:“我记得我是宿在凉亭的……” “是白大人送您回来的。”小姚跪在榻边垂首哽咽道,“您晕倒了……” 真的是白鸥? 李遇闻言有些难掩眉间的欣喜。 他感觉自己昨夜迷迷糊糊做了个梦,也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就记得自己好像倒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里。 他能确定那一定不是苏嬷嬷,却不敢想真的是他的白鸥哥哥。 想着想着,他便难为情地红了耳尖。 但这欣喜并没有持续得太久,他抬眼在整个寝殿巡觑一圈—— 空空荡荡的。 “他人呢?” 这是个问句,语气透着点明显的失落。 “天亮前走的。”小姚轻声道:“白大人扶着您喂药,还守了整夜。” “真的?那我——”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雀跃得有些过于明显,李遇不好意思地颔了颔首,酡红从耳尖染到了颈子上,“我睡着时,有、有没有说什么……” “奴才守在外间,没有听见,不过白大人走时也瞧不出异样,想是没什么的。倒是——”小姚顿了顿才道:“倒是听白大人说起陛下在凉亭昏倒前,一时唤着白大人的名字,一时好像又认不出他来……” 还有昏倒前的事儿? 李遇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摸进凉亭里睡下,旁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他有些心虚道:“唤他什么?” 小姚恭敬地垂着脑袋,“奴才不知。” 因为太医吩咐过静养,周哲翎送来的莺莺燕燕便没再出现过,李遇总算能安逸地歇着寝殿里;有小姚悉心照顾着,他的病好得也算快。 期间白鸥只趁夜溜进来过一回,没头没脑地问了些高內侍的事儿便走了。 江南的困局在白鸥的帮助下日渐顺遂,反正李遇也不朝良久了,这时间突然闲了下来,他便越发的多思。 是夜,他又捧着本书卷坐到了丑时,丝毫没有要上床歇着的意思。 小姚在一旁瞧着心急,却也不知要如何规劝才好,只得把苏嬷嬷和白鸥都抬了出来。 “陛下这才刚大病一场,就不好好休息,苏嬷嬷都快急死了,若不是每日得白大人开解,非得陪着您也病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