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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心。 (第1/3页)
梦见前世的磁带,柳姝听时是一个白日。 她梦见一束白光,而后是一座洞穴。 「渐入佳境时,会有道光。」 「梦见洞穴后进入,前世即在洞穴。」 柳姝进入洞穴,内里正在开天辟地,终于见到前世记忆时,却是转瞬梦见淡典。 淡典的每言每语,她的风情,她的忠贞。 由七岁,至现下。 「你带孩子来吵我?」 「我的小耶稣。」 「我为你倾心了。」 「我中意你。」 「……恋你。」 淡典的慧与痴,尽在眼前体现。 ——柳姝猛地惊醒,慌张着双眼起身,她的后背湿了大片,一瞬转眼时,手机正在播着磁带。 「你会否发现,前世回忆正是枕边人?」 「前世仇人,这世投胎做情人。」 再一转瞬,耳边仅剩猎猎风声。 方才的尽是幻觉。 从此以后,柳姝将前世磁带删除,但却总是不经意在碰到。 朋友在讲,情人在讲。 :「前世磁带」有听过么? 最终,柳姝再下回磁带,叫淡典一齐来听。 淡典听后一直在睡,直至次日凌晨。 凌晨的四点,她携着疲倦起身,静静地看着柳姝。 梦已做尽,柳姝等到睡下,却不知淡典同她梦见的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淡典梦见一个夜,她同柳姝在争执。 柳姝已经将脖颈争红,眼睛不断地掉泪。 她似乎亦在掉泪,眼前一派模糊。 她们的身侧是车流,车灯似乎流水,一次次地于身侧流过。 不知吵了甚么,于梦中夜里,淡典将柳姝推向车流。 那时分的戾火,顷刻被浇灭,瞳孔猛地紧缩。 方才鲜活的柳姝顷刻失色,遭急速涌来的车头撞飞。 足有七米,人命原来如此之轻。 再次悔时,柳姝已在血泊,昔日秀美的容颜失去血色。 眉眉角角真正顺从,只是嘴唇不再会动。 柳姝那日起时一身冷汗。 淡典起时,亦是浑身冷汗。 切身体会甚么是悔,尝过悔的滋味,便去忏悔。 倘若常人,应是如是。 淡典并非常人,她垂着首,思虑片刻,却又决定恢复原样。 梦是真正? 真正需忏悔? 只是梦而已,并非前世,这世上未有轮回。 淡典将手搭去柳姝的额角,从额角摸去鼻梁,摸去嘴唇,最后爱惜地吻在眼睑。 倘若知悔,便要放弃柳姝。 淡典宁可多囚她几刻,而后自己赴死。 全然空寂之际,女人的背影乌黑。 她的头发已经修整,修整到只抵腰间。 她的手在柳姝的脸庞上流连。 「我去死罢。」 「假若梦是真正,真正在未来发生。」 「我去死罢。」 —— 柳姝十四岁,感觉更漂亮,但脸仍是从前那张。 长久地处在室内,叫她的皮肤变白,透出柔弱的情态。 她的肠胃不好,于是身体一直纤瘦,根本挂不住肉。 她们认识,已经七年。 根本是转眼,转眼便七年。 淡典二十四岁,已然成熟,不似乎十七岁时跌撞,具有风雅,坐时端正,做时亦端正,根本无法挑出瑕疵,仿若是无瑕。 她在做饭,做饭时围裙系在腰上,乌黑的长发后,留有一个蝴蝶结。 她在用饭,背脊永久在正,平常便在寡言,用饭时更加寡言。 她用过饭,将碗筷摆正,而后离席去忙自己的事。 直至柳姝用过饭后再回,将碗筷拿进洗手池。 淡典掌住水龙头,掰它出水。 水淋在碗盘上,分寸地涤去污垢。 柳姝跟进来,道:「你做饭时,围裙上的蝴蝶结系的好正。」 淡典道:「我一向如此。」 柳姝问:「一直直腰,腰不会痛么?」 淡典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