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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是因为小时候原榕大病过一场。那时候原榕每天在家躺着长蘑菇,不能下床,不能出门吹风,只能吃药、睡觉、打针、输液。 这种病需要长时间静养,外加他在医院食欲出奇的差,半个月暴瘦二十斤,无奈下父母只得同意他回家住,原清濯主动承担起帮他输液的责任。 那段时间正好赶上原家生意走上坡路,原爸原妈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很晚才能回家。原清濯除了照顾弟弟,还要学会做饭、处理家务。 哪个男人少年时期不喜欢出去玩,不喜欢出去跑?原清濯也很爱玩,但每次他为了和同学出去玩而把原榕孤零零丢在一个人家里时,心里的负罪感都会加深。看着床上的弟弟虚弱地对他眨眼睛,心腔就开始止不住地泛酸水。 这可是他一个人的弟弟,别人都没有。 原榕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哥哥,如果他不多疼他一点,那还要换谁来疼? 就这么反问了自己一句,原清濯自发觉醒了弟控属性,更何况原榕是为了他才生病的,一想到这,负罪感就更深了。那段时间,原清濯每天都和原榕形影不离,也是从那时起,他变得更加了解原榕。 只要这个小孩儿皱眉或是撇嘴,原清濯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照顾人的技能也就是这么慢慢练出来的。 即便两人关系疏远了,有些羁绊还是能在一举一动的细节里体现出来,原清濯隐瞒不了,原榕也无法忽视。那是经年累月形成的依赖关系,没人能破坏。 原榕坐在病床上看了眼左手手腕,意识到那上面已经没有手表了,只有一道突兀的疤痕露在手腕上,不由得怔住。 他正发呆,感觉喉结一紧,原清濯提着他后颈处的什么东西,凝声问:“这是什么,吊牌?” 原榕伸手去摸,碰到原清濯手里的硬卡纸:“……买衣服忘了剪掉了。” 原清濯瞥了眼他白皙的脖颈:“刚买的?” “是啊,”原榕拉开床头柜,“有没有剪刀?剪一下。” 原清濯两只手放上去,不知怎么回事,那块吊牌就像变戏法似的脱落下来。 “这衣服是你什么时候买的,和你发烧这件事有关吗?” 原榕说:“算是吧,我不小心弄湿衣服了,然后就去买了身新的,估计就是去的路上生病了。” 吊牌轻飘飘落入垃圾桶里,原清濯的问题紧追不舍:“是谁弄湿的。” 这个问题……当时场面那么混乱,他怎么可能来得及看嘛。 原榕摸摸鼻子,不自觉地往身上扯了下被子,就听见原清濯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最好说实话,不要让我多费心思从你同学那里得知,否则你就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