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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36节 (第1/3页)
出于习惯,他又自我剖析了一下,想明白自己不是喜欢这几个人,而是喜欢他们身上和盛席扉相似的特质。又是一瞬间感到心惊却又忍不住想微笑,也许应该向盛席扉学习,少做这类剖析为妙。 在来这里的第四个工作日,秋辞把自家的咖啡机搬到了茶水间里。午休时,他给每人做了一杯咖啡,大家边喝咖啡边闲聊。 他问敏敏桌上的施华洛世奇摆件是谁给他买的。 大家都惊叹他的敏锐,抢着说是一个“妹子”送的。 “妹子?”秋辞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感兴趣地问:“女朋友吗?” 一向大大咧咧的敏敏变得腼腆了,说还只是妹子,但旁人替他说:“快了!” 秋辞不由又感兴趣地问:“为什么快了?敏敏要表白了吗?” 旁边的人恨铁不成钢地说:“他老说还没到时候,我看人家妹子早晚要抢在他前头表白,到时候他可丢人了。” 单身汉们聊起感情问题都变得热血沸腾,有人发表颇有经验的高见:“这种事就是旁边的人看着他们随时都要亲上去了,两个人还往后撤。” 秋辞一边听着,一边瞥了盛席扉一眼,发现他在假装潜心工作。 看来盛席扉还是缺乏经验,这种时候时候应该别人做什么,他也做什么,这才是最好的掩饰。 秋辞起了坏心,绕到盛席扉的座位后,盯着他的屏幕看了一会儿,又走回人群中,余光看见盛席扉的两只手离开键盘,握了握拳头,像是用指头抹走手心的汗。 秋辞喝完咖啡,把脏杯子放回茶水间,回来后听见别人问他:“秋辞怎么不坐我们的球?” 秋辞猜到“球”就是“球椅”。大家说每次有人来他们办公室,都会忍不住坐一坐他们的球。 秋辞曾对leon说,他不喜欢晃来晃去的感觉,并不是撒谎,同样的,他也不喜欢转来转去。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走到球椅前,摸了摸椅子光滑的表面,抬起头准备敷衍地赞美几句,却看见盛席扉脸色诧异地站起来,像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可已经晚了,秋辞被这家公司的保留项目袭击了,不知被哪只手推了一把,跌进宣软的座椅里,双手挥舞着捞了个空,脚也离了地。 他听到外面有笑声,没有恶意,所以他也没有紧张,只是心脏的失重感和不常规的身体姿势造成的不安稳无法忽略。包裹在他身周的球壳拦住大部分声波,一切白噪音、笑声和人,都被隔绝在外面。秋辞像是进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里。 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飞快地转起来。 秋辞眯起眼睛,小世界以外的一切变成一道混合的油彩,球壳像是被补充完整了,变成一颗完整的蛋。不知转到第几圈,秋辞连同包裹他的蛋壳猛地停住,眼前的那片蛋壳又没了,秋辞看到盛席扉双手把着他的蛋壳的边缘,弯着腰一脸受惊地看着他。 秋辞眼睛睁大了,眨了两下,头晕地笑起来。 盛席扉的腰弯得更低了,秋辞仰进球里,两人的脸却越来越近。 盛席扉忽地反应过来,比刚才还受惊地直起腰,朝秋辞伸出手。秋辞握住他的手从蛋里钻出来。 第58章 大门哥偷看秋辞睡觉 在秋辞来这里的第五个工作日,盛席扉不声不响地出去了一趟,别人都以为他是去抽烟,结果直到大家吃完午饭都没回来。 秋辞斜过身子小声问邻座他干什么去了,邻座也不知道,还说:“扉扉这几天学会开小差儿了。” 秋辞坐直身子,假装继续读报表,余光分辨邻座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在说:“秋辞来的这几天,盛席扉学会开小差儿了。”不过他很快确定了,这里没有那么多言外之意。 但是秋辞也开起小差儿,在家闲了那么多天,专注力就着酒吞进肚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复。 屋里只有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秋辞感到惭愧和气馁。他甚至犯起困。不想在别人都认真工作时一个劲儿地打哈欠,秋辞打算去喝杯咖啡,但站起来后又想起盛席扉跟他说的,人的神经不能用来做中和实验,一会儿加点儿咖啡因兴奋一下,一会儿又加点儿酒精抑制一下。他想起自己一上午已经喝过两杯,对脑子对胃都不好,不能再喝了,就去了休息室。 他不好意思把那个“亲热中”的牌子翻过来,只关上门,拉上窗帘,将沙发床抻开,和衣躺上去。睡当然是睡不着的,他只打算假寐一会儿。不多久,屋里又进来一个人,轻手轻脚的。秋辞顿时心跳加快,庆幸是侧躺着,脸藏在头发和枕头间。 来人小心翼翼爬上沙发床,躺到另一边,过了一会儿打起轻鼾。秋辞听出不是盛席扉。他想了一会儿,决定再躺一会儿,等食困过去再起来。 盛席扉进屋后没看见秋辞,小声问:“人呢?” 同事指指挂着“亲热中”的休息室,“俩人吃完饭困了,在里面睡觉呢。” 俩人。盛席扉看眼空着的两个座位,去休息室前拧门把手。旁边有人嘘了一声,用气声提醒:“床占满了,你要不等会儿?”又问,“你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