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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27节 (第1/3页)
盛席扉说:“我也听说好多人互相,那个,互助。” 秋辞的表情和手指慢慢地松开了,“真的吗?” “真的!” 秋辞狐疑地盯着他,眼神有点儿恶狠狠的,“你也和别人,互助?” 盛席扉忙摇头,“我没有。” 秋辞愤恨地甩开他的手臂,失望又受伤地看着他。 “但是我和同学分享过那种网站!”盛席扉大声说,好像这是多光荣的事迹。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大家找那种片子不都是为了自己那个什么嘛!怎么不一样!”盛席扉理直气壮地,就像他曾经和秋辞辩论哲学的价值。那一场盛席扉输了,这一场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赢。 不是壮怂人胆的酒,是给武松增长气焰的酒。秋辞说不出话来,他就气焰更旺,醉眼里全是得意,腰板都挺直了,“我初中的时候在被窝里那个还被我奶奶发现过!” 秋辞稍微往后仰了仰,此情此景下竟冷不丁想起他给自己发过的火锅底料图。 “哦我想起来了,我小学的时候还把一个女生当成我同桌,揽着人家肩膀走了三层楼才发现搂错人了!” 秋辞觉得不可思议,“三层楼!” 盛席扉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替自己解释:“那会儿都穿校服嘛,女生也留短发,和男生个头儿也差不多,真是看错了!” 秋辞皱着眉头看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十几年前里逃出来的。反正他现在不在那个教室里了,也不在那个办公室里,他现在坐在喝傻了的盛席扉面前。 这会儿再去想那间教室就有点儿像强作愁了。 秋辞皱着眉看了盛席扉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傻?” 盛席扉那双醉眼里的得意缓缓退去,眼神竟然深刻起来。他的眼形真是深邃,认真看人的时候简直可以用迷人来形容,还让人觉得自己被真诚以待。 秋辞脱口而出:“我以前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 盛席扉说:“嗯。” 秋辞对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也醉了。 这时盛席扉突然抬起手。秋辞看到他的手朝自己的脸过来了,又惊又怕地往后躲,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何止是醉了,简直醉得厉害,动作都迟钝了,被他在自己脸上轻轻捏起一团肉。 幸好那两根手指很快就松开了,却又在他的脸蛋上刮了两下,“屁大点儿事儿啊,别让自己难受了。” 第45章 逻辑自洽的糊涂 43章不要忘记重看一下哈,大修了 ———————————————— 盛席扉收回手,在秋辞脸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赶紧扭过头吃饭,端起盛米饭的餐盒呼呼往嘴里送白米饭。 秋辞也恍惚了,他本是有一整套计划的:诉苦、酒精、安慰、意乱情迷。 被碰过的脸颊火烧火燎,好像现在意乱情迷的成了他自己! 假意诉苦怎么变成真的剖白了?酒精怎么连他自己一起给灌醉了?盛席扉的安慰重重地敲到他心上,敲得他精神和肉体发生共振,连同那些囤积在他里面的顽固的旧东西一起被振得动摇了。 所有人都用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他,唯一一个对他说:“屁大点儿事儿。”秋辞忽然明白,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等这样一句话。 不是完蛋了、全毁了、白养到这么大了,不是好学生突然堕落了、污点永远洗不掉了、人生天翻地覆了,而是屁大点儿事儿。 要是早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样呢? 他想起盛席扉曾经的假设,要是两人以前住在一个院就好了。 如果那会儿两人真住在一个家属院,十多年前的盛席扉会和他说同样的话吗?他是徐东霞的儿子,两人能成为朋友吗?他是孩子王,自己却每天被关在家里练琴,什么游戏都不会,他真会和他曾经说的那样,愿意带着自己玩吗?如果两人是朋友,徐东霞会对自己好一点吗? 盛席扉就着碗里一点儿菜汤把一盒白米饭都吃完了,筷子在空饭盒里踌躇着,不敢往旁边看,又开始没有米饭地干吃菜。 秋辞忽然觉得没意思,有关过去的假设最没意思。你永远无法知道那些假设是不是对的,因为它们永远无法被验证,它们永远无法成真。 “那会儿,我妈,她是你班主任是吗?”盛席扉不跟饭菜较劲了,终于敢看向秋辞。 “是。”秋辞也在试探。 盛席扉的眼神紧张极了,喉结滑动,咽了口唾沫。 秋辞知道了,徐东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