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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毛骨悚然的笑，“我就到那个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表个白，保证一击必中。”

    ……

    路宁清楚记得，他当时也是在开学典礼上对苏景洛表白。但那个时候他还顾及到苏景洛性子冷漠，可能不喜欢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他的名字。路宁于是只是告白，并没有说明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反正苏景洛一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和苏景洛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可能也就那段记忆是路宁珍藏在心里最满足的一段记忆了。苏景洛虽然没有在开学典礼上当众回应自己，但却在典礼结束后第一次主动找到了他，男生低着头将他逼在墙上，沉闷却透着愉悦的声音如猫爪般勾人。

    “你胆子很大啊。”他说，“我接受了。”

    路宁望着眼前和记忆里完全没有任何出入的校园礼堂，脑海里电光闪石般闪过那些画面。

    “路宁？”白棱从台下偷摸着跑了过来，左顾右盼像是生怕被谁发现一样，“我们说好了的，你告你的白，别拉老子下水！”

    路宁有些嫌弃的瞥了他眼，“我也没那个想法。”

    “嘿？”白棱锤了他胸口一拳，“你是不是不想让老子帮忙了？还没女朋友呢，倒让你拉去演啥男朋友。”

    路宁没忍住笑了，“不是，你还想上分么？”

    刚刚还得意的不行，闻言瞬间就变成了个泄了气的皮球，白棱憋红了脸悻悻说，“行吧。”

    路宁渐渐收了笑。

    台上讲话已经快要结束了，开学典礼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大多数老师都会早早发完言，然后找个机会溜走。现在还剩下的大多是学校里几个还算有点身份的学生代表。但不要紧，路宁认识他们。

    想要找个机会跑到台上说两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没来由的，他忽然有些紧张，比在原世界真正告白还要紧张许多。台上最后一个学生代表已经拿起演讲稿，转身招手示意他可以上台了。

    路宁猛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就往台上跑，等到站定在讲台前后又不敢睁眼。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他却连抬起手擦汗的动作都不敢做。

    靠！我有社交恐惧症！

    妈的这都能忘……

    都已经硬着头皮上来了，怎么也不可能再突然犯怂打退堂鼓下台，路宁干脆一咬牙，眼睛也不睁就开始胡言乱语，“我知道你在下面！你也一定知道，我说这些话都只是想要跟你讲，但需要很多人来见证。”

    台下的哄闹声逐渐平息，礼堂里忽然变得一片寂静。周围寂静到路宁可以清晰听见自己无比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胸腔下狂乱跳动的心跳声。他忽然觉得自己分不清了，分不清是在原世界还是梦里，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对那个人表露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