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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看着那个男人仿佛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般对着自己嘶吼。

    苏逢愣了好久，方才动了动干涩的唇，“什么替身？谁是替身？还有…阿轩怎么了？”

    “于凌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白阳泽！在你之前，他不知道还找过多少和白阳泽模样像的！你只不过是他众多替身当中的一个罢了！”这些被憋在心里日日夜夜的话终于说出口了，殷无双癫狂笑着，苏逢知道这些后肯定会恨死于凌吧，恨死于凌，恨死焦安轩，自己这个帮他看清一切的人，会被他感谢吧。

    越是这么想，殷无双越是忍耐不住想要把一切脱口而出，不等少年继续追问，他就指着于凌的鼻子说，“焦安轩本来是要后悔的，你们本来还有可能的。但是！都是他！他为了让你留在他身边做白阳泽的替身，不惜伪造证据在你和焦安轩之间制造误会！焦安轩现在之所以会憎恶你，仇恨你，全都是拜他所赐！”

    “还有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焦安轩派来的！他有多恨你！”说到最后，就连殷无双自己都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了。只一心想让少年远离那个人，殷无双用尽一切言辞诋毁他，“如果不是他让焦安轩那么恨你，他又怎么会让人收拾你，你又怎么会经历今天这些？！”

    苏逢呆滞的看着他，神情恍惚。

    这些话字字句句无比清晰，如同针尖刺入他的心脏，带起抽痛。

    “是玩笑吧？”少年苦涩笑了，方才还含着笑的一双眼瞬间盈满泪光，他眉眼间神情痛苦不堪，只缓缓抬头，望着那个刚刚还亲口承认喜欢他的男人，“他说的是假的，对吗？于先生，殷先生只是在开玩笑，对吗？”

    于凌头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少年扬起脸对他期盼笑着，心里像是被千万剑贯穿而过。愤怒焦躁不安于少年望向自己的刹那间化为乌有。

    明明人还在自己怀里，可那些温暖却早已随着殷无双的话换作寒冰。

    冷的刺骨。

    没错，这些都是他做的。于凌低着头，滚烫液体从眼眶溢出顺着下颌流下。他从未有过这么仇恨一个人。

    他仇恨自己，仇恨到恨不得把自己抽筋剥骨一颗心掏出来，用刀子在上面刻下少年名字。让少年明白自己现在心里装着的只有他。

    即使少年不愿意再相信。

    系统：“人物于凌好感度＋3，现好感度68。”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的沉默终于将少年从不可置信的幻想之中拉了出来。苏逢哭着，猛地一把推开他，“那些都是真的对不对！”

    苏逢每说一个字，自己的灵魂仿佛便被抽去一寸。于凌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想要再伸手拥抱他，却又被他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