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弱腰_折娶弱腰 第2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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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娶弱腰 第28节 (第1/3页)

    董墨倏地走到她面前,抚着她的腰把她搂直了,有些阴霾地凝望她一会,落后又松开她一笑,“我来不是这样的人,帮衬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借她银子,邀她过节,关心她的冷暖,为了使她开怀,小偷小摸。”

    说着,他的目光露出零星郑重的痛色,“可是银莲,因为你,我可以变作这样的人。”

    梦迢也歪着眼睇住他,觉得他这一笑有些落寞。她又何曾不落寞,她从没听过这列动听的话,甘愿为一个人改变,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念啊?起码她是做不到的,她爱了孟玉这样久,始终连跨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睫毛抖动在细细的风里,浑身颤着密密麻麻的喜悦。可他喊的是“银莲”。

    她忽然很有些嫉恨这位张银莲,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拦获着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呆怔的间隙里,董墨拿过她怀里的橘子剥开,送一片在嘴里慢嚼几下。梦迢借故转了谈锋,“甜么?给我尝尝。”

    他又掰开一片,睇她一眼,还是送进自己口里。梦迢刹那一变脸色,他也在刹那揽过她的腰,歪着脸亲上她的唇,把那片橘子送入她因惊诧微张的嘴里。

    梦迢仍旧是不迎不拒,待他退开,看着他佻达温柔的笑,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把嘴里的橘子嚼咽下去。心却很慌,像长巷挤身的院墙,树荫,以及他们,都吊着深重的蓝影子,在风里乱颤。

    董墨呼出的气仍旧是白的,袅袅地消散,“大约是偷来的缘故,格外甜。”

    他半饧着眼,目光含着一点暴戾的欲.望,又被他游刃有余地关在眶内,静静地看梦迢。梦迢觉得皮肤与心都紧跳了一下,不知道他这个“偷”字有没有别的深意。

    然而她做贼心虚,以为他是知道了些什么。正惶恐难安,不想他又是豁然一笑,“天黑了,没打灯笼,怕么?”

    梦迢心内大喘口气,摇了摇头,“没打灯笼倒是不怕,只是咱们眼下走到哪里来了?你还认得回去的路么?”

    “转一转总能转得出去的。”董墨朝黑暗处展望一眼,握住她的手往前走。他坚实的影在半步前头,望不见脸,声音听起来跳升着愉悦,“你的手有些温热了。”

    梦迢不仅手热了,连脸也有些发烫。她迟钝地想起他的唇与舌,冰冰凉凉的,带着蜜橘的香甜,有点霸道的韧性。这感觉陌生得令她害怕,她没想过爱会是如此轻盈喜悦。仿佛一个蜜枣,后头会紧跟来一个巴掌吗?

    也许是铺满鲜花的小片土地,底下是个荆棘陷阱。终归是云天难辨了,一弯细月,照在空旷漆黑里,谁也看不清黑夜里藏着什么。

    冷月沉沉,天外遥山成了几线轮廓,那些蜿蜒的伏线里,雾锁暗窗,同样困住了一襟幽怨。

    山风吵闹,偶然刮得窗户咯吱咯吱响,银莲在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起来点了灯,望着那灯发呆。

    她与孟玉在驿馆内过了个萧瑟年,如今伤好了些,下晌孟玉还说要张罗明日动身回程。她心里却是不大想回去的,总觉得回去了,云生巷与孟府之间又将隔着不清不楚的距离。

    思想至夜半,她私自拿定个主意。只等天亮大夫来瞧,她躺在床上支支吾吾说腿还有些酸疼,大约是被捆得久了的缘故。

    大夫望闻问切一番,笑说不妨碍,多走动走动,疏散疏散筋骨就好了。

    她双颊一红,只好又说肚子疼。大夫又诊,诊不出个毛病,只开了些药,叫再歇息两日。她心里高兴起来,夜里睡在床上,还同她妹子说了回话。

    赶上孟玉推门进来,玉莲忙缩脖子出去,带上了门。孟玉在床前慢踱两步,擦身的风把一盏银釭摇动,一晃一晃地照着银莲的脸。她有些心虚,低下头去。

    “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是骗我的。”孟玉拽来根椅子,审犯人似的威坐着。

    银莲啻啻磕磕一阵,见瞒不过去,便抬起脸来,“是骗你的,我好了。”

    “好了又在这里俄延什么?”

    他倏地冷着脸,银莲虽有些惧怕,仍旧端正腰,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不想回去。回了历城,你又是时来时不来,把我丢在那小院子里空盼着。在这里,好歹是在一处。”

    早知她要如此说,孟玉就不问了。可话说到此,再没回旋的余地。他拔座起来,刻意转来生冷的背影,露出些嘲讽意态,“我可并没有叫你盼我什么。”

    眼见他要走,银莲发起急,索性就不管不顾了,嗓子里夹着一丝哭腔,“自从你照拂我,给我们搬了房子,又月月送来银子,我的名声就不清白了!你是没叫我盼你什么,是我一厢情愿盼你,那你怎么不早早离远些?原本是陌路人,你何苦将我的事揽到身上去?这样不冷不热拖泥带水的,是什么意思?”

    孟玉背影顿住,不得不将拉开的门又缓缓阖上,转身去面对他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梦迢:橘子味的亲亲~

    董墨:喜欢么?不喜欢我们可以有樱桃味的,葡萄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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