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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娶弱腰 第23节 (第3/4页)
言,招手将斜春男人叫到跟前吩咐,“你再查验查验这院子里头,哪处墙有没有一点不结实,这个要紧。再有一样,赶在这两日请人造两扇门换了来。” 闻言,梦迢递上眼,“不要紧的呀,这个节骨眼上,都忙着关张过节,哪里找工匠去?” 院里来来往往,董墨只怕磕着她,又将她往墙根底下掣一步,“越是节下,强盗土匪越是乱,都想着弄些银子过节。我看,你与妹子收拾些细软,到清雨园去小住些时日,元夕后再回家来。” 那彩衣舞着个勺子打厨房里钻出来,“这话不假哩,昨日我听见巷口那家前几日便遭了贼了,夜里翻墙进去,给他们家汉子听见,打起来,汉子还给扎了一刀!幸而是扎在胳膊上,今日还卧床不起呢。” 梦迢听见也难免心里惴惴,可她是有去处的,原本今番还打算着要想个什么话搪塞了董墨,带着彩衣回家去住些时日,好一家团年的。 这会却不知如何编谎了,只得说:“叫我想想吧,去你那园子里住十天半月的,传出去简直不成样子。” 董墨虑着,也随她,“你倘或不想往我那里去,我在衙门里抽调两个差役来,替你门外守过这些日子也好。” “这样麻烦人?不好不好。” “是麻烦人要紧,还是你们姊妹的安危要紧?”董墨蹙着额,一点耐心仿佛给她左推右推推没了。鼻腔里哼出个笑,不知是嘲讽他自己,还是威慑梦迢。 梦迢还是不应答,董墨也来了脾气,一拂袖,剪着手往屋里去。 走到屋檐底下,还不见梦迢跟上,他只得回首。见梦迢还站在院子里,撅着一张嘴,耷拉着眼皮,一只鞋尖碾着地缝子里的苔藓,跟那苔藓有大仇似的。 他只得又放低了音,“也罢,你想几日告诉我,都依你的意思。”这一软和,脾气也彻底撒没了,老远地朝她招手,“进屋瞧瞧去,看看哪里摆放得不合你的意,趁下人在,叫他们重摆。” 这才见梦迢的笑脸抬起来,对上他的眼,立时又翻个眼皮,别到一边去。裙底下的步子挪得慢慢吞吞的,似乎不情愿。 屋里却是旧貌换新颜,先前几张参差不齐的凳桌都给搬出去了,右边罩内放了成套的圆案杌凳,墙根下长条的高案,摆着零散的罐子匣子,窗户底下放着一张榻,铺着裀辱华垫。 梦迢手背揿着嘴嗤嗤笑,“你看这间屋子,灰砖土墙的,摆上这些家私,怪模怪样的。” “不过要行坐舒服些,不论配不配。”董墨走到墙下,伸手一抹,搓着指尖,“墙上有些灰,扫一扫就好。趁着小厮们在,叫他们一道收拾了。” 两个人坐在榻上瀹茶,彩衣转来转去招呼着小厮们扫洗。梦迢从碟子里拣了快点心给他,他摆摆袖,“不吃,倒盅茶。” 兴许是这使唤下人一样的调子又招得她不高兴了,她朝那坐着水的炉子瞟一眼,淡淡地应:“水还没沸呢。” 董墨便撩了衣袂,支起一条膝,朝背后高高枕头仰下去,环顾着这屋里还有哪处不好。最后眼落在梦迢爱答不理的脸上,“我又是哪里招你了?” 梦迢在炕桌对面支颐着下巴,把脸偏向窗,“没有。” 董墨再看她一会,便不看了,仍旧打量屋子。梦迢倒又偷么转过眼来看他,那桐油纸的暗黄轧在他半张脸上,能看清耳畔冒出头的鬓角,连接着下颌上极淡的胡茬。 像什么呢,梦迢有些孩子气地想,像黄昏里一片岑寂的野地,让人忍不住冒着刮破裙子的风险,赤着脚去踩一踩。 傍晚归家,还想着董墨要她到清雨园小住的提议,又想起他临走时在屋檐底下说的话:“你要是顾虑着名声,这倒不怕的。” 话似乎没讲完,梦迢也没问。她有千般顾虑,唯独不是顾虑这一点。要搪塞他,也能编出个话来;要应下来,也有冠冕堂皇的说法。 顾忌的是,怕与他太近,又恐太远。 正是这时候,孟玉打廊下进来,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