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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这回病得厉害了,得尽快吃退烧药才行,脑子里想着问问前台有没有药,实际上连张张嘴都成了件费力的事。 高烧之下,她只想昏睡,闭着双眼,也不知怎的就又睡着了。 桑念,又又。 浑浑噩噩中,听见有人在叫她,桑念勉强睁开眼睛,却被灯光晃得看不清什么,那道声音忽远忽近,陌生又熟悉,一时间分辨不清到底是谁。 难受桑念紧皱着眉头,高烧让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忍受煎熬。 她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出了会所。 坐上车,没了会所里刺目的灯,她总算能勉强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谁。 似乎是霍圳。 她并不能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高烧烧出来的幻象。 大掌搭在她的额头上,桑念往他怀里缩了缩,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那会所里的人知道她是霍衍带来的,不敢乱来。 思及至此,桑念心里又安定了几分,再度合上眼睛。 霍圳用手贴在桑念的脖子上,温度很高,应该烧了有段时间了,这个发现让他整个人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司机正襟危坐,眼神半点儿不敢往后座飘。 去最近的医院。 听出霍圳嗓音中的急切,司机不敢耽搁,踩下油门,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挂号、打针、输液,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司机将霍圳送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哈欠连天。 他目送霍圳将一直没醒的桑念抱上楼,这才转身回家。 * 桑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看看自己衣衫完好,又略略松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走出房间,手搭在额头上探着温度,应当不怎么发烧了,起码她的头不似昨天那般昏沉。 正当疑惑身在何处的时候,桑念看见坐在餐桌旁的人,停下了步子。 霍圳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没有刻意打理过,有几缕垂在额前,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与公司里那个禁欲冷漠的霍总完全是两个人。 他手上端着一碗粥,正在看平板上的每日财经新闻,光从落地窗里满满地灌进来,落得他一身,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让桑念心跳骤然失了频率。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叫她念念的究竟是不是霍圳,也不记得去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手背上的针孔得知昨晚是挂了水的。 霍圳听见脚步,扭头朝她看过去,然后将手里的小碗放下,一步步朝她靠近,继而站定,抬起手,一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固定,一手触上她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