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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1/2页)
可问题又来了,此荒山无人耕种、无人建房,按理说没人供奉才对,为什么方沽酒要说自己被困于此? 苏苒之并不知道,自己闭目思考的时候,周身凝成了一层看不见的‘气’。 把周围的灰尘和风全然隔绝在外。 方沽酒自然也是看不见这层气的。 他最开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斟酌着怎么开口求苏道友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但他很快发现苏道友的气息快要消失在土地庙了。 方沽酒当时一惊。 虽然他没想过强行留下苏道友帮助自己,但他也没想过苏道友居然可以在不推门、不开窗的条件下直接消失在土地庙。 要知道,他现在是土地公。好说歹说也算一个小仙。 这土地庙是他的地盘。 按理说,不该有人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直接走的。 除非,修为高出他太多太多。 方沽酒原本不想耗费灵力睁眼,他闭目就可以把掌握整个土地庙。 但此刻,他飞快的睁开眼睛,向苏苒之站立的地方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苏苒之依然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方沽酒这才发现,苏道友不是要走,而是她的气息快要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了。 直到苏苒之突然开口,方沽酒的目光中还是夹杂着震撼。 只是这种震撼中,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恭敬。 苏苒之面对前辈,态度依然恭敬认真,她说:“前辈……” “不、不用,苏道友叫我方道友就好,我们不以年龄论资历。” 苏苒之有些无奈,就算不以年龄,但您也是天问长的上上一任掌门啊。 她垂了垂眸,想起方沽酒的小暴脾气,还是改了口。 “之前方道友询问我什么是‘粗裘粝食地行仙’……” 在方沽酒期待的目光中,苏苒之说:“此句可是出自《道间即事》?” 没错,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在天问府石壁上看到的那句诗。 苏苒之还没等来回答,先听到‘哐当’一声。 她视野随声探去,只看到土地公泥塑少了一大块—— 下巴掉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一时间,方沽酒说不了话,苏苒之也不知道说啥。 但苏苒之理解力好,从方沽酒‘呜呜呜’的声音和那不断掉土渣渣的眼神中读出来,“你怎么知道的《道间即事》?你知道这首诗的全部内容吗?” 伴随着没有下巴还在努力发出‘啊啊啊’‘呜呜呜’声的方沽酒。 苏苒之沉默了。 难道她说是那天下雨她目送小狐狸回天问府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旁边石壁上刻的字? 反正方沽酒没问出来,苏苒之也就没回答‘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 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没听秦无提起过《道间即事》。 难道这首诗天问长的弟子们都不曾知晓? 根据石壁上的落款,这应该是千年前,天问长第一任掌门,也是唯一一位飞升成仙的大能留下来的。 苏苒之最开始没说,是她以为这就是普普通通一首诗的。 苏苒之眼帘低垂,心想:“我这闭目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目力所及了。” 不过,既然这首诗存在于天问长,她也不打算据为己有。 但让她背出来…… 除了秦无,苏苒之不喜欢对其他人自说自话。 她索性上前几步,用手蘸了香灰,在案几上写起了这首诗的全文。 “花枝已尽莺将老,桑叶渐稀蚕欲眠。 半湿半晴梅雨道,乍寒乍暖麦秋天。 村垆沽酒谁能择,邮壁题诗尽偶然。 方寸怡怡无一事,粗裘粝食地行仙。”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