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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 第171节 (第1/2页)
“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我往京师本是游玩享乐来了,结果为了你这破事,却害得我们师徒分离,叫我这两日可是受了好些苦!”已习惯了徒弟在旁侍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白神医如是说道。 衡玉不禁叹一声:“您还真是由俭入奢快,入奢入俭难……” “还好意思说我呢?”白神医瞪她一眼:“你这没良心的娃娃,三番两次逼我在破誓遭雷劈的边缘试探,我现在下雨天都不敢出门了!” 他本说让徒弟去,这丫头却非他不可。 “您放心,这不叫破誓,我待长公主殿下如亲生母亲,横竖也算不得外人的。”衡玉宽慰道:“况且治病救人乃积德行善之举,这雷是怎么着也劈不到您头上来的,若真有那不分青红皂白的雷,我替您挨着——” 她说着,伸出三根手指表态。 白神医见状连忙“呸”了几声:“青天白日的,瞎说什么!” 说着,又拿赔罪的神态往头顶看了一眼,难得念了句佛:“阿弥陀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衡玉露出笑意:“我就知道您是疼我的,才舍不得让我挨劈呢。” “先生放心,这当真不算破誓的,满京师都知道永阳长公主殿下与我们姑娘情同母女。”翠槐也在一边安慰了一句。 白神医“嘁”了一声,斜睨了眼衡玉:“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同晴寒那老货一个模样,将整个大盛筛上一筛,抖上一抖,只怕都找不出几个她所谓的外人来,就连路过的蚂蚁多少都得同她沾点亲带点故!” 衡玉笑道:“那便多谢白爷爷的夸赞了。” “小女儿家家的,还是个厚脸皮……”白神医说这一句时,忽然想到这两日进城之前在一间茶棚内歇脚时,听到的那些有关吉家姐妹二人的风言风语,是以后面的语气便不自觉软了许多。 说来,茶棚中那些人所言,叫他听得十分火大。 于是他在经过那几人身旁时,悄悄给他们下了些痒粉——毕竟他只发誓说过不救人,可没说过不毒人。 但真论起毒来,还是那些人的臭嘴更毒一些,下回再叫他听着,直接下哑药。 “脸皮厚也不是什么坏事。”衡玉笑了笑,道:“若您果真累了,那便歇一歇,我这便让下人去给您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您好好睡一觉,何时歇得差不多了,咱们何时再过去也是使得的。” 到底长公主殿下的病不是什么急症,不是非得急于这一日。 白神医面色缓下来,负手慢悠悠地往前走:“这还差不多。” 膳堂里很快摆上了饭菜,白神医大快朵颐之际,衡玉在廊下交待了翠槐一番:“去前头客院里,收拾一间最大的客房给白爷爷住,再挑两个机灵勤快的小厮……” 翠槐刚应下离去,便有一名女使寻了过来。 “姑娘。”那女使福了福身,轻声道:“老夫人和郎君说,让您忙完了之后,还回前厅说话。” 衡玉默默看了眼天。 “走吧。” 逃是逃不掉的。 回到前厅时,衡玉只见祖母正坐在那里吃茶。 “阿兄怎么站着?”衡玉跨进厅内,随口问。 走来走去的吉南弦闻言看向妹妹。 是他不想坐吗? 他坐得住吗! “说说,什么叫定北侯给咱们家做赘婿?”吉南弦刚示意下人刚门合上退出去,便神色焦急地问:“方才那位白先生在此,我忍着没给你露馅,你现在总该解释解释了吧?” 见他这模样,衡玉拿尽量舒缓的语气道:“阿兄勿急,此事有隐情在。” 吉南弦正色以待,又有一丝戒备:“先说好,不准撒谎!” “阿兄杯弓蛇影了不是。”衡玉也不卖关子,很快便将大致经过说了一遍,但只提了萧牧此前中毒昏迷命悬一线,并未细说下毒之人是晏泯等诸多内情,晏泯之事她还没和萧牧仔细对过,尚且不确定适不适合说。 虽然他说她只管看着办便是,但分寸还是要有的。 孟老夫人和吉南弦也听得出她有意略过了一些,但也都并无意过多追问——再是结盟,也没道理过度追究别人的私事。 若果真关乎结盟大局,小玉儿也不会瞒着,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再者,今日的重点也不在定北侯中毒之事的真相之上。 “当真就只是逢场作戏?”吉南弦盯着妹妹问。 衡玉:“?” 什么叫逢场作戏? “权宜之计。”衡玉纠正道。 孟老夫人含笑点头:“救人总归是没错的,我们小玉儿不拘小节,临危应变,当夸。” 听得自家祖母此言,吉南弦才真正松了口气。 在这个家里,骗他好骗,但休想有人能骗得过祖母——祖母都信了,他自然也没道理再多疑了。 还好还好,本以为要朝赌夕输。 吉南弦那口提起来的气,再次松了下来。 “都这般时辰了,阿兄还不入宫吗?”为免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