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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 第155节 (第2/2页)
错,是是非非,有碰撞也好,有争论也罢,却总是能引人思考的。”衡玉认真道:“有思考方能有进步,方能集思广益,而后修正改进,对吧?” 萧牧点头,并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赞成甚至是受教之色:“甚为在理。” 片刻后,他道:“我还有一件事亦十分好奇。” “只管说来。”衡玉微抬眉看着他,像是做好了要与他好好切磋探讨学术与人生哲理的准备。 “你与马尚书家的郎君关系颇近?” 衡玉有些猝不及防——怎突然问起这个来? “是有此事。”她回过神答道:“我们常一起蹴鞠,也算是在蹴鞠场上不打不相识了。” “此人的蹴鞠踢得很好吗?”萧牧不咸不淡地问。 “数年前他牵头组了十来位官家子弟,搭了个班子,算是近两年京中郎君里最出色的蹴鞠队了。”衡玉道:“去年一整年十余场蹴鞠赛都无败绩,每场比赛都打得十分精彩。” 萧牧“哦”了一声。 衡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侯爷少时也爱蹴鞠吧?” 她幼时虽未见过他,但他的名号是听过许多次的——时家小将军年少意气风发的事迹,也略有些印象。 “随便踢一踢罢了。”萧牧负手道。 衡玉“嘁”了一声,这臭屁的神态可不像是“随便踢一踢”啊。 “那待日后有机会,我私下约了马文哲出来,咱们切磋切磋如何?”她故作挑衅地道。 萧牧:“本侯可不欺负小孩子,踢哭了回去寻家中大人告状倒也麻烦。” “不知哭得是谁呢,侯爷是怕输了,战无不胜的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吧?” “你想得委实多了些,蹴鞠能赢本侯的人恐怕还未出生。”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走进了书房里。 蓝青一路听着,只觉自家郎君多少有些幼稚了。 但这份幼稚里,却似有几分年少时的痕迹。 “你要同我说何事?”萧牧进了书房中坐下,便问衡玉。 衡玉隔着小几与他对坐:“我的事不着急,侯爷先说吧。” 萧牧便也不耽搁:“昨晚严明与白神医外出闲逛之际,发觉有人在城中暗中重金寻医。” 至于为何“暗中”寻医,仍能被严明二人发觉,自然是医者自有医者的门路,既是寻医,自是要在医者之间将消息传开。 “暗中?”衡玉看着萧牧,压低声音问:“宫里的人?” 他既特意提起,自不会是闲事。 萧牧点头:“需寻医相治之症,同长公主殿下此前密信中所提及的圣人所患病症,十分吻合。” 衡玉思忖着道:“已在民间寻医了,那看来必是宫中的医官们束手无策了……” 说着,便问:“白爷爷可说了有无相治之法?” 治不治先不说,得先问能不能治。 第162章 他并不诚实 “神医亦不敢保证一定能救,圣人之病由来已久,身子根基多半已经衰败,总要见了人才好下定论。”萧牧道:“但神医昨晚所言,显是无意冒险趟此浑水。” 如今吃喝有着落了,来日摔盆送终的徒弟也有了,比起进宫冒险医治皇帝,白神医只想选择安稳养老。 衡玉思索着点头。 “你如何想?”萧牧问她。 神医之意是神医之意,但若她另有想法,或可另行商议。 如何想? 要不要试着替圣人医治吗? 片刻后,衡玉道:“旧时真相如何,你我虽仍持疑,但无可否认的是,圣人至少是默许的,真论起对错,他绝非无辜——只是你此番入京局势难测,且咱们如今既疑心幕后另有黑手在,一切皆是未知,倒不如先不变应万变,具体如何做,再依之后情势施为。” 总而言之,当下不着急盲目做决定。 萧牧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 二人就此事又细谈了一盏茶的工夫。 “该说你的事了。”萧牧放下茶盏之际说道。 “我们打算午后动身,特来向侯爷说一声儿。” “你们?”萧牧看向她。 “是,我和韶言先行一步。”衡玉也搁下茶盏。 萧牧面上看似无变化,下意识便问:“为何要同我——同我们分开走?” 衡玉反倒奇怪地看向他:“韶言没来且罢了,我身为女子独行不便,‘顺道’跟着侯爷一同入京无可厚非。可韶言既带人来接我了,我们若还同侯爷形影不离,怕是要惹得京中之人疑心关系过密了。” 虽说是结了盟,但总不宜大张旗鼓宣扬出去的。 敌人尚在暗处,理应要处处谨慎。 分头行事,也更方便掩人耳目。 这浅显的道理摆在眼前……他竟还要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