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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绪只有三分,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和卫渺相识,她知道卫渺这样的病,对周围人有多漠视。可晏倾却能注意到她那么细微的不适。 他逼迫自己走出自己的舒适世界,逼迫自己每日和这个让他本身畏惧的尘世打交道,他任职的还是大理寺少卿这样必须观察敏锐的官职…… 晏倾比她以为的,更加的坚忍。 徐清圆并不言语,伸手握住晏倾递来的刀鞘。晏倾看她握稳,便抓着刀鞘的另一头,向着出岗的方向走。 坟场乱树萧瑟,鬼火飘离。晏倾在前行走,袖摆飞扬,背影清薄如玉;一段刀鞘之尾,是圣洁嫣然的洁白女郎,垂首典雅。 风若手撑在下巴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二人,眼珠快要瞪出来。 风若看得专心时,不妨脚下踩到一个凹下去的落叶土坑。眼见要摔个跟头,他跳起来,向后大跃,又发出一声惨叫。 徐清圆听到风若的鬼哭狼嚎,不觉带着点儿解气情绪,促狭回头笑望: 活该!让他刚才吓她。 她见到风若跌摔到了坟墓堆中,手按着一块墓碑爬起来。这位郎君摔得一身土,从坟堆爬出来的场景,在夜中颇有几分惊悚。 徐清圆赶紧快走几步,离晏倾近一些。 风若撇嘴,抓了抓自己手边的墓碑,他低头随意看一眼,目光突然凝住了。 一种恐惧的情绪涌上喉咙,风若僵硬无比,发出的声音干涩万分:“郎君、郎君……” 晏倾没有听到,仍在走路。 徐清圆察觉到风若声音不对,握住刀鞘的手向后拉了一把。手上力道有变化,晏倾才注意到,他回头,看到徐清圆轻轻指他们身后:“风郎君好像发现了什么。” 晏倾和徐清圆走回风若身边,徐清圆顺着风若手指哆哆嗦嗦的方向看去。 凄白月光下,一重寒气从脚底向上涌。后退一步,徐清圆紧挨着晏倾,盯着那墓碑上的几个字: 叶诗之墓。 而在场三人,皆看过那个叶诗私奔案的卷宗。 那叶诗的墓,为什么会出现在积善寺后方的乱葬岗中?这墓碑是谁立的,梁园人是否知情? -- 当晏倾三人默然从乱葬岗回去游街上的时候,长安城西光德坊的坊门大开。 一个穿着绯色劲衣的貌美女郎手中端着一壶酒,边走边喝。 寂静寒夜,春花乱飞,有靠近皇城的高官家宅中的楼阁上演着傀儡戏,咿咿呀呀的戏曲对白声传出高墙,被在街巷上闲晃的人听到: “却说那南国无人可用,无兵可挡。当是时,山河破碎,遍火焚烧,我神州大地即将要被那敌寇踏破时,唯有太子羡站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