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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男人,现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形象全无。 彭爸一哭,杨莎也跟着哭。 彭帆头都大了,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彭爸已经晕过去了。 彭爸受的伤,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但最令医生为难的是充满恶臭的马桶搋子,这搋子压得紧、又长,极不方便,得先用东西锯掉上面。 一整个晚上,医院都回荡着彭爸撕心裂肺的叫声。 医院不能抽烟,彭帆只能去院外抽。 顺便把白桐也拎了出去。 人是在白桐屋子里出事的。 “到底怎么回事?”彭帆吸了一口烟,烟气过肺才让他勉强冷静下来。 夜里温度骤然降低,白桐出门前裹了件厚实的大外套。 纤细骨架子藏在厚实外套里面,只露出个头,起来得太早,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彭帆侧过头看他,只看到乌泱泱睫毛,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睡着没有。 “喂!” 彭帆推了他一下,结果白桐真的快睡着了,这一下差点倒下去。 彭帆才是真的吓了一跳,好在他手疾眼快,拎住了他的衣领,粗糙指腹无意擦过白桐的脖侧。 白桐脖侧敏-感得很,平日里连被子摩擦都能让他不适,更不要说被人这样碰一下。 很痒。 痒劲儿又不止于皮肤,像是数十只小虫百条足密密爬过皮肤。 “!”白桐鸡皮疙瘩瞬间立起。 他在彭帆手上挣扎,双手乱挥,巴掌打在彭帆手上,彭帆见状把人放了下来。 白桐立刻捂住了发烫的皮肤,急速后退一步。 脊骨撞到栏杆,白桐吃痛渗出点眼泪,他抬眼湿涔涔看向彭帆。 恶狠狠、凶巴巴,就是小鼻子湿眼睛,看起来委屈急了。 “怎么不去问问你爸,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彭帆被他眼底的水雾晃花了眼睛,烟蒂火舌舔舐上-来,烧了手,彭帆手指一抖,他想把白桐抓起来教训教训。 “我爸是在你房里受伤的!现在还在里面看医生!” 白桐表情渐渐冷下来,没有一开始瞪人那么凶,但眼底水汽还没有消散。 彭帆总感觉白桐快哭了,彭帆拿人哭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桐说:“他是在我房间里受伤的,大半夜的,他来我房间干什么!” 彭帆哑口无言。 其实白桐心里门清。 彭爸是个面子工程大师,斯文雅致、知情识趣,是人人口中的好老公、好爸爸。 没结婚以前,他风流潇洒、小情儿遍地,奉子成婚后被迫收敛本性。可本性忍一年是圣人,忍两年是变态,不在沉默里变态,就因为变态而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