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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_194 (第1/2页)
走廊上暂时没有别人经过,花崇停下脚步,轻轻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眼,不由得想,二十年前如果余俊和屈笛没有被伤害,他们的人生,以及他们的家庭是不是就是另一番景象? 答案是肯定的。 折磨重案刑警的,从来不是沉重的破案压力,以及由此而来的超负荷工作,而是当你侦破了一起命案,却发现命案背后藏着一群无法被法律制裁的人,发现当初的受害者成为加害者。 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拖拉的脚步声。 花崇睁开眼,看见两名警员正带着屈笛走过来。 付军河承认杀死余俊和胡彤,交待了大量细节,但屈笛和张蕊芬作为重要相关者,也必须接受问询。 屈笛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好奇地张望,走走停停,而两名警员沉默地等着他。 从花崇身边经过时,他看向花崇,竟是“嘿嘿”笑了两声。 花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付军河在审讯室里的样子,还有那一把嘶哑的声音,“我认罪,但是请求你们不要告诉屈笛真相。这是我身为父亲,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第62章孽爱(20) 案情已经明朗,但付军河与“恨心杀手”背后的黑雾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驱散。儿童性侵,尤其是乡镇地区的儿童性侵,需要的不仅是警方的努力。 特别行动队尚未离开谦城,汪小春却要回去了。离开之前,他来到市局,想见花崇一面。 “余俊不在了,我回去之后,就把舞蹈工作室解散掉。”与第一次面对花崇时相比,汪小春显得更加平静,“我和余阿姨商量过了,余俊留下的钱,还有工作室剩下的钱全部由我打理,作为儿童侵害受害者的心理辅导基金。” 说到这里,汪小春的声音轻轻颤抖,眼尾泛红。他扬起脸,望着天花板,用力吸了口气,才继续道:“社会在进步,像我和余俊,还有屈笛这样的受害者应该越来越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余俊他们能够说出来,坦然面对这种事,周围再多一点宽容,少一点议论,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花崇轻轻叹息。汪小春说的,又何尝不是他,还有特别行动队、谦城警方思考过的事?当年有罪的并不是余俊和屈笛,而是伤害他们的成年人,可是因为害怕被议论,张蕊芬和付军河不让他们说出来,甚至还对他们灌输“你们也有错”这样的观点。 他们有什么错? 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无辜受害者! “我和余俊经历过一样的事,他的一切迷茫,我都感同身受。如果倒回去,我也许还是没有办法勇敢说出来。”汪小春说:“因为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孩子。” “但现在我长大了,我有力量去帮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