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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立着两个白衣人,他们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白衣青带,身上都未染半点血色。 没有见血,她放松的大大吐了一口气,在一片安静的水台中十分突兀。 这一声却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似的,在场的其余人等都回过神来。 “西门吹雪……”陆小凤叹了口气,缓缓道:“败了。” 花满楼偏过头,“我没有听见声音。” 杀人总是有声音的,刀剑入体的声音,血液涌出的声音,还有被杀之人沉重的呼吸。 而西门吹雪练的是杀人的剑,不是对手死,就是自己死,比斗一开始,必然会有一人倒下。 “西门吹雪败了,但他并没有死。” 陆小凤此刻的心情是轻松的,不管是他的朋友西门吹雪还是那个年岁尚小的梅姓少年,他都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个死在对方剑下。 这场比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很快。 没有任何一个人倒下,西门吹雪的剑偏了一寸,而少年的剑就搁在西门吹雪脖子边,剑锋紧贴着西门吹雪的脖子,却没有刺破他的皮肤。 打眼看去,两人之间仿佛差之分毫不相伯仲,西门吹雪的剑虽然偏了,少年的剑却也没来得及划破他的脖子。 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西门吹雪双鬓边的黑发已经出现了断口,脚下也落着两缕青丝。 换言之,就是少年在把剑搁在西门吹雪脖子之前,还游刃有余的割断了他的头发。 谁胜谁负,足见分晓。 梅惊弦收回墨石剑,插回琴后,看向西门吹雪,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仅此一次。” “为什么?”西门吹雪转头看他,原本发亮的眼睛此刻竟仿若一潭死水,“为什么不动手?” 梅惊弦摇摇头,“你并非我生死仇敌。” 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顶多是一次切磋,无须到以命相抵的地步。 “败了,只有死!”西门吹雪冷冷道,“我输了,自该死在你的剑下。” 第10章 一只琴始皇 梅惊弦纠结的看着他,确定他确确实实是这样认定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要说他并不喜欢没玩没了的比斗,那么最不想的遇见的就是这样的对手了。 将一场比试看得比什么都重,并将输赢和生死放在一起,执拗又倔强,更不容易劝服。 这样的人对武道的看重固然让人敬佩,但对自己的生命未免太过轻忽。 他看了西门吹雪片刻,忽然席地而坐,将青玉流置于膝上,如玉般的指尖在琴弦上跃动。 幽幽琴声自他的指间传出,在水台中回响,与夜间的虫鸣鸟叫相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