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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和母妃派去的探子,要么连侯府都进去,进去了连谢栾的院子门槛都摸不到。 一个定远侯府,竟比太子府都森严。 他越发觉得有问题。 尤其这两年,他的羽翼时常被拔毛,和太子的明争暗斗基本失败告终。 一个蠢笨如猪的太子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肯定背后有高人。 他怀疑是谢栾。 早该被毒死的人活到了现在,李况眼眸晦暗不明。 “谢栾,你可知为何那处的草最茂密。” 谢栾抬眸,平静的看了眼李况。还未开口,他胸口忽然一紧,忍不住咳出声。 远远望去,一群野马从西北而来。它们直奔低洼处的肥美野草而去,头马踏入边缘的那一刹,嘶鸣出声。原来那密草掩盖之下的,是成坨的淤泥。 头马逃不掉了,它的前脚蹄子彻底没入其中,马群见状,掉头跑了。 野马嘶鸣,凄惨无比。 李况幽幽道:“肥美的草是诱饵,底下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泥潭。那匹马又老又蠢,自以为带着族群可以吃到鲜草,却没想到等来的是死亡。” 言语之中是不满,是嘲笑,似乎又别的意思。 谢栾眉头皱成川字,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依旧沉默。 李况手搭在轮椅背上,用越发亲昵的口吻说道:“谢表弟,你我毕竟是一家人,以前的事确实是本王做错。但这么多年过去,本王早已改正。” 两人的目光落在头马身上,它不断的挣扎,导致身子越发下沉。 过不久,就会溺毙在泥水里,化作白骨。 “韦国等等欺负到头上,你们都已经快打到他们皇城了,父皇昏庸,一味的要和谈,不准起战事。太子更是如此,只会附和。谢栾,这大越已如入泥的头马。只有本王可以救。” 他要和谢栾摒弃前嫌,重修于好。借他在北地的名望,为自己铺砖搭路。 “本王母妃做了许多错事,你放心,若你和我联手,一同救头马……” 李况低头,却发现谢栾看向低洼。 他疑惑的转了过去,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娘子,竟然只身飞奔到低洼处。 胡绿色的少女犹如一阵风,谢栾手紧紧抓着轮椅。 是柳云芝! 李况有人手在附近,却不能轻易出现,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谢栾身上片刻,是他的人? 现在定远侯府只能派出一个女人来了? 他勾起胜利的笑,嘲道:“她在送死。” 少女身手矫捷,入低洼如履平地。脚上功夫足,不像是寻常闺阁女子。想起贺粲说的,柳家大娘子在外两年,大概是得了奇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