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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受罚的魔修,走下陨魔池便是。 “待我先将他们引开。” 说罢,乐弦整理衣摆,从容的走过去,守在池子旁的三个魔修也回过头来,不知乐弦同他们说了什么,几句过后,只见对方点点头,叫着另外一个兄弟,跟着乐弦离开。 濮怀瑾压下斗篷的帽子,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陨魔池走过去。 “喂,那边那个,你等等!” 留守在池子旁的魔修一眼看见了往池子边走去的人,忙出声呵斥。 听到声响,原本已经跟乐弦走出去一段路的两个魔修也顿住脚,回头去看。 濮怀瑾没出声,脚下的步子也没停。 “喂!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魔修见人没回答,怒气冲冲的提着鞭子冲过去。 濮怀瑾已经快他一步,毫不犹豫地踏进池子。 水极其冰凉,染脏了他白色的衣摆,被淹没的脚踝以下,冷意刺痛每一寸肌肤,仿佛万千双手在撕扯,直至血肉模糊。 濮怀瑾额头已经微微渗出冷汗,嘴唇紧紧抿起,脸上没有表情,如同他下的不是聚万千邪魔之气的陨魔池,而是一个普通寻常的池子。 他艰难得到移动着脚步,往深处走去,池水逐渐漫起,淹没他的膝,再到腰,只剩下黑色斗篷覆盖住的,白袍衣摆浮在水面上。 那个魔修急匆匆赶过来是,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在这陨魔池边守了几百年,见过的都是些被扔进池子里,痛的哀嚎悲鸣,不要命往岸边爬的,这是第一次见自己下去,还能走到池水深处一声不吭的。 惊讶之余,还是抽出鞭子,气急败坏的朝池里的人挥去。 “老子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 带着钢针的鞭子重重打在濮怀瑾的背上,他闷哼一声,随着鞭子收回,披在身上的斗篷被勾落,一身白衣在污秽的池子中异常惹眼,只不过沾染了血迹。 濮怀瑾闭上眼眸,任由额头汗水滑落。 没了灵力护体,魔气侵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疼,如同凶猛的野兽恶鬼,要将这副脆弱的□□生吞活剥,吞噬殆尽。 怕死的见多了,但真没见过骨头那么硬的,普通魔修被这鞭子抽一下,惨叫声能绕着陨魔池回响半天,这人竟能忍住,硬是没出半点声音。 魔修握住鞭子的手心已经开始出冷汗,但还是又将手指紧了紧,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骨头硬是吧!” 说完,又举起鞭子,重重挥落。 只是这一鞭,没能如愿落到他身上。 濮怀瑾只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从水中捞起,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就听到岸上传来急切的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