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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2页)
这在旁的衙署许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在金吾卫里头意义又不一般。 只因金吾卫年纪均不大,已婚配者极少,又加之金吾卫树敌过多,也鲜少有人有娶妻生子的心思,同僚得了子嗣,那着实是罕有的大喜事儿。 这人妻子的产期本还在半月之后,但雪夜滑了一跤,不慎早产,生产时还有几分凶险,幸亏是最后母女平安。 这事儿,季钦心里有愧,总觉得是人家未曾陪在夫人生产是被自己拖累的,便打金吾卫的账上走了一百两银子,大摆宴席贺其女新生。 那日,宾主尽欢,季钦也卸下了架子,被人灌了一晚上的酒。 他打军营出身,酒量本是不错,但无奈喝得太多太急,若非他察觉到了量及时叫停,怕要让人将自己抬回去了。 指挥使府上的马夫就在酒楼下头候着,同僚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地往车上爬,还热烈地招呼季钦:“回府啦!” 季钦摆摆手,自上了一辆空车,“去泰宁侯府。” 到府上时亥时已过,季钦虽脚步踉跄,灵台却还余一丝清明,还知道没往秋风院子去,自寻到了菡萏院。 这个时辰正是缉风、追雾他们最清醒的时刻,听见外头杂乱的脚步声,当即提刀赶到了院门口,站灯笼下头一看,蝥贼没有,只有一个浑身酒气、扶墙站着的指挥使。 缉风、追雾:“……” 二人叹气、收刀,一人架左手、一人提右手将季钦从墙上卸下来,“怎么喝了这么多?哪个瘪犊子灌你?” 指挥使这活路也不好干,应酬也多得很,俩人还以为是某个世家设宴将季钦灌成了这模样,张嘴便骂。 季钦一顿一顿地交代:“陈庆得了个大胖姑娘,大家伙一起贺他,不留神多吃了些。” 缉风、追雾:“……”弟兄们,对不住了! “你俩虽不在府上,也要记得送贺礼过去……”季钦还不忘嘱咐这个。 追雾扯着季钦往里走,“行行行,知道了,外头冷,进院子再说话。” 这句话不知道碰到了季钦哪根不对劲的弦儿,直接甩开二人坐在了院门口,“阮清攸呢?我要阮清攸来接我!” 阮清攸本已歇下,这会儿听见外头的动静,已重新穿衣出来了,见着季钦这样就蹲到了他跟前,“怎么饮这样多?” 本还有几分清醒的季钦,在看见阮清攸蹲在自己眼前、满脸着急的模样时,就彻彻底底地迷糊了,张开嘴就开始说“胡话”—— “我走了这好些天,阮清攸,你可曾想我?” 这话问得阮清攸一愣,立时想请缉风、追雾二人判一判季钦喝的酒里是否是掺了迷药,可一转头,却发现俩人早已脚底擦滑、跑得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