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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束玉。 “你还没走?” 束玉皱着眉头,这么看着他。 “刚去上了个厕所,顺便看了会儿书,蹲的时间好像长了点?” 杜安扬了扬手里的那本《电影导演的艺术世界》,面不改色的说到,接着马上转移了话题,生怕束玉会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 “他们人呢?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 “人数没有计算好,位置不够了,这两天又抓得紧,司机不敢超载,所以就让他们先走了。” 人数没有算好? 杜安看了看面前这个女人。 看来她这两天压力也不小呀,手下人犯下这种疏忽,她作为制片人都没能发现,想来也是要忙的事太多,顾不过来了,不然凭着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的精明印象,可不像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那本书是我的吧?” 束玉突然说到。 杜安一点也没有做贼被主人抓住的尴尬,反而像是个老朋友那样随意地走过去把书还给了束玉,顺便还加了句点评:“这书不错,写的蛮仔细,不像前几本那么玄乎。” 束玉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些诧异,大概是没想到这个骗子的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 她拿回自己的书,却不看,只是继续坐着,眼睛望向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杜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他看到了高大的院墙,门口小屋的昏黄灯光,透过玻璃,似乎还能看到剧组聘请的那个守夜老头把耳朵贴在收音机上听戏的身姿——他实在不明白剧组为什么会请这么一个连“导演”都能听成“毒·瘾”的老头来守夜,就算有人从他那间小屋的屋顶上翻过来顺便再在屋顶上跳一段霹雳舞他恐怕都听不到。 指望这样的人守夜、看护好剧组的财产实在有点儿戏。 杜安摇了摇头。 “他姓张,耳背很严重,就住在旁边的村子里。” 束玉突然开口了。 杜安晃了晃脑袋,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才确定束玉是在对自己讲话。 “他儿女对他很不好,所以只能靠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讨生活,实在很可怜。别的剧组知道他的情况,同情他的就随便找点杂活给他干干,这几年倒也活了下来。” 这“同情他的”人里面,显然也包括他面前这个女人。 “耳朵不好却干着守夜的活儿,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杜安正想开口,束玉却接着说了下去:“就像我,明明对于导演半点不懂,却在当导演。” 杜安这才知道这女人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于是干脆就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