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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冷漠和决绝程砚早已经见识过了,他也没再对宋御抱了什么希望与期待,这些在那天晚上的包厢里被彻底抹杀的心情。 赵一白点了一根烟,和程砚在马路牙子边闲聊,“我当然没指望他会吃你的醋,我的意思是,他看到你受伤但凡有点良心都得上来问问情况,关心一下,但我好像赌输了,姓宋的还真他娘地冷漠到极致。” “原来你在想这些。”程砚后知后觉。 “你以为?”赵一白说:“你俩有没有可能,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程砚看向了一边:“是我想多了。” 是自己太敏感了,也太奢望了。 为什么牵扯到宋御的半点事情都会想到那些情情爱爱上去?他和宋御又不是只有表白与被表白的这一段关系和渊源,他和他还有长久的友情,虽然是他恬不知耻地围着宋御转,是他巴结来的感情,可也维系了那么久,两个人也经历了些快活的事,他就不能把心思放宽一点吗?他就不能不去往别处想吗?他就不能不一看见宋御就会联想自己被拒绝的画面吗? 他总是在自欺欺人说什么放手的话,一直在错误联想的还是自己,赵一白才是对的,他应该和赵一白一样,以曾经的一个朋友的角度去看待他和宋御现在的境况,而不是多想,妄加揣测。 他和宋御什么都没有,只是不再联系的朋友,只有他自己这样默认了,别人才会觉得是这样,他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 “话说回来,他好像和汤嘉乐那哥认识。”赵一白回想起来,几个人热络地谈论着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宋御也不是好好学生乖宝宝那一款,就凭他和萧茂那几个人的瓜葛,但也没想过他会和校外的混混有什么牵扯。 “嗯,应该认识,”程砚看了下天,意外地没有聊下去,围着宋御,而是说:“打电话给曲滔,确认下他们的安全。” 赵一白掐着烟,抬头看一眼程砚,没有从他脸上解读出什么别的情绪,只好信了他此刻的担心,拿着手机给曲滔甩电话。 程砚在一边等着,腿脚不便真是烦,他尝试让受伤地那只脚落地,扭一下,脚脖子那里就生疼,他皱了下眉,赌气似的用点力,招来的只是加倍地痛楚。 程砚抬起脚,低低地骂了声脏话,赵一白打完了电话,喊他回去,并告诉他曲滔他们已经离开了废工厂,大家都安全着。 半道上,程砚说:“其实我通知老陆了。” 赵一白意外道:“干嘛?” 程砚解释说:“不是,我不是怕有什么意外吗?万一真出了事,得有人来给我们收尸。” “我都不知道该骂你还是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