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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辛苦。” 新郎和新娘相视而笑,新娘脸上晕开一层薄红。 伴娘笑着说:“真是,又撒狗粮,受不了了,快进去吧,可以开始了。” 喜堂装饰得富丽堂皇,举目皆是喜庆的色彩,深红色的牡丹花正怒放,金色雕花烛台富贵祥瑞,大大的喜堂里站了很多人。 很快他们知道了新郎口中的封建繁琐是怎样的,以及新娘为什么辛苦。 这个村子的传统,男女结婚当天,男方亲人给女方送上红包,算是认下女方为这个家的人,女方收下亲人的红包,为对方磕一个头,认下男方长辈为自己的长辈。 新娘穿着一身红嫁衣,头顶沉甸甸的凤冠,端跪在一个又大又深的铜盆前。 第一个是新郎的父亲,他向铜盆里放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新娘立即磕了一个头。 婚礼主持人在一旁笑道:“新娘这个头磕得好,我听到声响了,在我们村磕头越响心越诚,对夫家越亲。” 新娘愣了一下,这个姑娘又结结实实给新郎父亲磕一个响头。 新郎父亲笑道:“好好好!” 原本有些紧张的新娘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她改口叫:“爸。” 新郎父亲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个是新郎母亲,依然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给爸爸磕过响头,妈妈自然也不能差了,新娘又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其实磕了第一个响头后,后面都不能轻了。 这是新娘第一天来这个家,认亲的头,给谁的轻了都怕别人介意。 “嘭!”、“嘭!”、“嘭!”…… 男方亲戚很多,排着队一个个上来,不知什么时候,新娘的额头已经磕青了,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有一个亲戚上前扔下一个红包,新娘习惯性地磕了一个头。 起身时,发现那人竟没离开。 那个脸颊微胖带红的中年男人,轻飘飘又向铜盆里扔了一个红包,像是施舍,笑眯眯地俯视着新娘,“磕吧。” 新娘愣了一下,又磕了一个。 接着又是一个红包落下,又是一个头。 祝双双觉得又点过分了,头瞥到一边不想看那男人的嘴脸,这一瞥又让她看到了更过分的事。 不远处有几个人拿了厚厚一堆红包,把小面额的钱挨个塞进去,他们一人手拿几十上百个红包,依次向这边走来。 最前面的中年女人先过来,她笑着向铜盆里扔了一个。 已经有些头晕的新娘,磕下第一个头后,抬头看到她手里厚厚看起来有上百个的薄红包,以及她难以形容的笑,茫然地转头看向新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