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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知道,太子妃的这枚香囊,到底是谁赠与的呢?” 沈融冬气得手指发颤,避开晏君怀的目光,极力忍着声道:“臣妾说过,这是臣妾从寺庙里得来的谢礼,殿下若是有兴趣,那么待到臣妾下回再去崇恩寺时,也为殿下要上一枚来。” “孤若是想要这枚呢?” 沈融冬每当看见晏君怀这双如寒潭般的眼睛,似乎是沉一块石头下去,也不会听见响动。她总是止不住在心里想,晏君怀用这双眼睛望着她的时候,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呢?她从未看透过。 沈融冬颤声,近距离感受到了晏君怀的鼻息,携带着浓浓的不悦,她颤了颤眼睫:“那么,殿下拿去便是。” 说着,便感受到了她的腰侧一重,再是一轻,一直悬着的香囊不见,似是空落的不止一块。 “也好,”晏君怀轻笑,眸子里如墨,“这等卑贱之物,不适合太子妃佩戴。” 沈融冬一笑,温和着道:“殿下喜欢便好。” “冬儿,”他的气息离开,不悦却更重了,“你从前,都是唤的孤表哥,或者是再后来,也是唤的我的字。” 晏君怀的字很好听,那段时间,陛下爱看道德经,因此晏君怀的字,也是从道德经上得来。 和其光,同其尘,晏君怀的字,便叫做同尘。 沈融冬在幼时,最爱扯着他的衣角,一口一枚表哥。 后来的确是如同他说的那样,唤的同尘,这两枚字,被她念得仿佛绕指柔,轻声一唤,唇齿间都留香。 “冬儿,”晏君怀闭眼,轻声道,“你唤一声表哥吧,或者是,同尘。” 沈融冬未动声色,淡淡道:“殿下说笑了,臣妾同陛下是夫妻,哪能再喊殿下表哥,而喊殿下的字,亦是不合适的。” 她朝晏君怀福了福身,而后温声道:“殿下,若是无其他事,臣妾舟车劳顿,想先去歇息了。” 说着,便越过他的身子,径直走进栖霜宫里。 晏君怀捏着手里摘来的香囊,踏出栖霜宫,崔进并未走远,呆在远处。 晏君怀的眉目如同挂霜,冷言道:“去查查,崇恩寺何时,开始送起香客香囊了?” - 沈融冬走进宫殿里,绿竹已然领着宫婢及一行太监,将宫殿的四处都打扫得焕然一新。 见着太子妃进来,一堆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问道:“太子妃,殿下今夜不留宿在栖霜宫吗?太子妃方归来,殿下若是还离开的话,那么未免太过于…” “别嘴碎了阿。”刘裁及时制止,他清楚太子妃今日归来,也清楚沈府发生的事,因此将这些絮絮叨叨的宫女们都赶出去,只留下了绿竹和他,以及看着劳心劳神的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