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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谁知道陛下微服,恰好在这时经过东市,被他们间的大阵仗给吸引过去,当下看见三公子,二话不说下旨,将他押送往了诏狱。夫人身子不好,听见这事,一时急火攻心吐血晕了过去……” 管家神色黯然,沈融冬更彻底怔住,喃喃问:“阿娘,也出了事?” “荀太医来看过,说是只能静养,夫人现下卧于榻上,暂时无碍,”管家踌躇道,“只是三公子被陛下关押时,陛下见赵二公子拿着婚书,认定青荷就是他们府中的人,让我们沈府不得欺压他人,正巧当时太子殿下在旁说了句,他的确有意将青荷许配给赵府二公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也是念着太子妃不必再替青荷的婚事操劳,陛下当时狠瞪了太子殿下一眼,未再说什么,让青荷跟着赵府的人走了。” 沈融冬双脚霎时站立不稳,两眼犯晕,涌上来的气血似要将她袭倒。 管家委婉,敛住声息:“小姐,先去看看夫人罢。” - 沈融冬随同管家来到沈府的内院,方踏进门槛,鼻尖闻见了一股子浓重药材味。 她缓步走进卧房,沈将军魁梧的身形坐于塌前,正在同床帐后纤瘦青筋暴出的手十指交握,他的脸上呈出少许不易察觉的柔情:“没事,你当我们沈府无人,连一个温儿都救不回来吗?” 沈融冬走近他们,极力不让自身惊扰到他们,可沈将军素来听力过人,感知到她的脚步声,回首一望,如同未曾同塌上的人说过那番逞强的话,而是面带慈爱道:“冬儿,近些时日里,在崇恩寺静养得如何?” 沈融冬望见他气色不佳,想必躺在病榻上的阿娘更要心力交瘁,她稳了稳心神,偏嗓子嘶哑得可怕:“阿爹,阿娘,都是冬儿不好,若是冬儿未曾离开,那么便能向殿下劝说上几句,他也不至于这般不顾忌,还有三哥,若是有我在旁看着,他决计不会那么冲动。” “行了,”沈将军爽朗笑道,“这京城里都快传遍了,你和太子之间不和睦,便是你在他面前哭诉上几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左右又不是太子牵扯出来的祸,要怪,只能怪沈温那小子自己,虽然说现在边疆没什么战事,只有些游牧民族屡屡来滋扰,可这也不代表他完全没错。” 沈融冬低头,鼻尖泛酸道:“阿兄没错,不是他的错……” 沈将军提提嘴角,朝着卧在病榻里的人吭声道:“你来劝劝你的闺女,怕是我的安慰她都听不进去了,这快要哭的模样,若是让人给看见,只怕以为是我们沈家的天要塌了呢。” 沈融冬走到榻前,半跪着看向床帐后朦胧的那道身影,阿娘颤抖的手被她握在手里,她似乎能察觉到她在极力克制,万不能让她发觉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