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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以妻子的身份留了下来。 身为龙骧将军,慕容垂交游不算广阔,但也十分忙碌,经常半夜方归。 我曾经怀疑他与同侪在酒馆妓寮应酬,可他换下的衣物上并没有脂粉香味,倒经常发现血渍。 奇怪的是,夜里趁了烛火看,也没在他身上找到伤口。 这日我用了膳,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见他归来,便百无聊赖在院里溜达,见几名女御摘下白花挽联,在原处贴上红字,忍不住上前阻拦。 长兄昨日还停灵,怎可今日便贴红囍? 女御们一脸茫然:是郎主让我们这么做的。 他竟如此行事?! 我以手加额,头痛不已:将挽联依旧挂回去,至于囍字,贴在厢房即可,不必大动旗鼓。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左右为难。 忽地,门外传来一道人声:郎主说过,一应事宜以夫人指派为准。 我闻声看去,见杀墨、杀砚两人风尘仆仆进了门,不禁讶异:你们将军呢? 二人面含忧色,苦笑连连:这几日弹劾郎主的折子如雪花一般,还被瞿大夫以军备夥废为由,直接谏议到圣人面前…… 圣人大发雷霆,恐怕不能善了。 我听到了那三个字,敏觉道:瞿大夫? 是也,正是光禄大夫瞿晃! 听我一问,杀墨大吐苦水:因他连连谏议,郎主请制的八千铁甲直接换成了藤甲,近几日的奏报均被王司徒打回了…… 闻言,我缄默不语。 夜深了,两名幕僚告辞离去,又等了许久,方听到大门口传来铎铎马蹄声,不一会,就见慕容垂披件墨色鹤氅,踏着夜色走进院中。 见门上依旧挂着挽联,他面容一沉:让你们撤了灵堂,换成红绸喜字,怎的毫无动静? 我赶在他发火前,连忙上前陈情:是我让他们撤下的。 话音落下,落针可闻。慕容垂转开眼睛,轻咳一声:你们做的很好。 他积威可怕,我见女御们深深低着头,便轻声道:你认为我自作主张? 对方淡笑一声:哪有。 我摸不准他想法,只好娓娓道:我这并非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 所谓母贤然后子孝,兄友然后弟恭,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闻言,对方一双清凌凌的碧眼眨也不眨地看我,看得我后脊发麻:可你刚升任龙骧将军,多少人眼红得紧,此时逞一时意气,反而落人口实,叫自己处境更艰难。 一口气说罢,我不敢看他。 不意对方盯着我,忽然便启唇而笑,唇角轻扬,一手执起我手背,贴在自己面上摩挲:为何你说话每个字都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