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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你叫我随祎就行。” 结束了北方卫视重磅节目录制的随祎,刚刚和东家解约,被季珍评价为无业游民的随祎忽然失去了几个称呼,他无法再以南珠某某的身份去接触活动,仍然很难快速反应导师这个身份,于是又做回了只有随祎这个名字的人。 或许还多了个白宴男朋友的称呼。 “……好的。”袁圆怒了努力,叫不出来。 “之前比赛的时候,谢谢你。”随祎很诚恳地说,让她想起像是个卑微乙方服务客户的时候。 “不客气。”袁圆的思路被带偏,糊里糊涂地帮他把白宴变成自己人:“我应该的。” “所以你平时也是做宣传的吗?”随祎反客为主地问。 袁圆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吧,我是做新媒体的。” “就是写公众号的。”阿西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偶尔也做策划啊!”袁圆不服气地冲他喊。 阿西火上浇油:“做得能看吗?你自己瞅瞅,哪次能看啊?” 袁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随祎。”白宴如同救命的声音在卧室门边响起,“你过来一下下。” 随祎朝他走去,速度快得差点绊倒自己。 白宴把行李袋递给他,表情有点藏不住的小雀跃,笑了一下,眼睛弯弯地说:“我们走吧。” 随祎忽然想起不算太多年前,白宴总是习惯起得很早,然后轻手轻脚像是做贼一样跑去水房,拎着半瓶没有完全烧开的热水,然后笑眯眯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前等着随祎收拾好自己。 接着红楼宿舍外的树荫下响起人来人往的嘈杂声,闲聊和自行车驶过间偶尔响起几声汽车的喇叭声。 然后白宴会从椅子里站起来,眼睛弯弯地说:“我们走吧。” 第61章 “好啊” 北京好像是在一夜之间热起来的,白宴在八点多钟拉开了窗帘,感觉到带着很高温度的干燥阳光,像是某种用于杀菌的射线。 随祎躺在床上,懒懒地用手臂遮住眼睛,满脸写着想要赖床的意图。 “不起来吗?”白宴问他,顺手脱了睡衣,背对着床找衣服。 随祎适应了光线,木着脸说:“我是无业游民。” 白宴忍不住笑了:“那你休息吧。” 随祎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下,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好可怜啊!待业在家还没有人陪!” “……”白宴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很难理解地看着随祎。 自从节目录制结束之后,随祎的画风逐渐变得诡异起来,演播基地里那个冷眼看人的导师成了撒泼耍赖的好手,时不时还会陷入莫名其妙的碎碎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