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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吧!” 表演系的宿舍向来只有他和白宴进出,门卫眼尖,把寄到红楼的快递丢给他。 随祎接过包裹,是一个邮政的陆地快件,收件人只备注了一个白字。 他挑了挑眉,毫不羞愧地看了看寄件人,来自南方城市的一个福利院。 随祎的表情收了回去,心情有点复杂,脚步也停顿下来,他看了一会签收单,轻轻叹了口气。 表演系的宿舍楼里只住了两个人,所以他很轻松地把这个寄件地址和白宴联系在了一起,有种莫名的情愫正在干扰他的思考,一方面是对自己偷看别人隐私的心虚,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猜测中的白宴的处境有些奇怪的悲悯。 接着冒出来的是一些很碎片的细节,比如白宴看起来不像智能机的翻盖手机,洗得很白的牛仔帆布包,等等。 等他回过神来,正好砰一声撞在宿舍楼的玻璃门上。 第18章 别人送的红豆饼 随祎揉着脑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觉得自己地行为有些诡异。 床板很窄,翻身的时候会有吱呀的声响,他动一下,响声就会打断自己的思绪。 从宿舍阳台投进来了几片夕阳的光斑,随祎想了一会,坐起来给发小消息:“在吗?” “在在在,咋了?”对面回复得很及时。 “我觉得我最近有点奇怪。”随祎看着这条和自己语气不太像的文字,按下发送。 手机来电立刻响起来,发小揶揄他:“有情况啊?”话音最后绕了几个弯,颇具八卦气息。 “我们宿舍有个很奇怪的人。”随祎思考了一下红楼宿舍的实际居住情况,直接把白宴归类为自己的舍友,“他基本上不来上课,也不怕挂科,很少看到他人。” “电影学院富二代都这样的。”发小总结。 “他看起来很寒酸。”随祎马上否认,“也不是说多寒酸,反正看起来过得挺辛苦的,肯定不是富二代,然后每天都不上课,也不在宿舍呆着,熄灯了才回来。” “哦。” “我提醒过他好几次,可是每次上课点名,他还是不在。”随祎没什么顺序地继续说。 “所以嘞?”发小有点摸不着头脑,“随祎你不是当班长当上瘾了吧?这你也要记这么久,不会还要跟老师打报告吧?” 随祎身为在应试教育洪流下长大的普通男生,对发小所说的班干部管理办法表达了不屑,先是强烈否认发小的想法,接着陷入了自己的困惑之中。 “我就是觉得,我有点过分关注他。”随祎找了句比较恰当的解释,“一开始是因为班导给我烂摊子,后面就觉得不管他,他可能就真的不上大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