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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喘不过气来,灭顶一般的窒息感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很痛苦,眼睛暴突出来,感受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窒息而死的,他的脸被涨成了青紫色,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生息。 秋庭夜回到了琴酒的身边,贝尔摩德姗姗来迟,脸色复杂的站在旁边。 秋庭夜语气淡淡的对她说道: 你带了缝合工具吗? 干涩的几个字从女人的喉咙里吐出:带了。 可能用到的医疗工具,她都带了。 黑泽阵已经昏睡了过去,薄唇紧抿着,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就在这个位置,秋庭夜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服,挖出了那颗在心脏附近的子弹,消毒上药,一针一针的缝合伤口。 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秋庭夜对她说: 我欠你两个人情。 第一个是贝尔摩德来这里救人,第二个是贝尔摩德向组织报告他们在贝尔摩德这里养伤。 这半个月,一直都没有组织派来处理叛徒的人。 FBI的人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了,组织也不可能会这样迟钝,就算黑白两面获取情报的方式截然不同,都半个月了,也该发现了。 没有人来,不过是有人帮他们撒了个谎。 既然来的人是贝尔摩德,那就说明,帮他们掩饰的人,也是贝尔摩德。 而秋庭夜单纯只用一个我字的原因,是他告诉贝尔摩德,他会帮琴酒一起,还下这两个人情。 随后,秋庭夜用手试了试琴酒额头的温度,体温有点偏高。 他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傻子。 明明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偏偏还带着他躲躲藏藏。 不过,也是个可爱的傻子。 秋庭夜自己没有意识,但贝尔摩德却看的清清楚楚,格兰菲迪现在注视着琴酒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是春日里爱情的萌芽,温暖柔和,却带着深沉阴郁浓稠的占有欲。 那道缝合在他心口上的伤痕,成为琴酒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 每当秋庭夜吻上去的时候,他就会发出失去控制触电般的喘息,就像是不可侵犯的命门死穴。 贝尔摩德一直觉得,格兰菲迪就是一只凶兽。 当一只随时能暴起伤人的凶兽有了在意的事物之后会怎样? 这只凶兽会变得更加的可怕。 当初看见格兰菲迪和琴酒从那场恐怖袭击里成功逃生之后,她本以为没事了,慢悠悠的回去了自己的据点。 但是后续事态出现了差错,格兰菲迪和琴酒没有回到组织。 这两个人并没有死在灾难里,却没有回去组织,那就说明这其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