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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谈,就在他们二人绝望,甚至生出进京告状的想法的时候。 信阳县县令来了——他是君槐生的同窗。 君晏又讲述了君槐生是如何被骗去县衙,如何被骗出他手中的所有的线索,以及君槐生是何时发现不对劲的,想要逃脱的过程。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君槐生没有逃出来,县令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他侥幸才逃走。 “那时,我救躲在县衙周围,装作一个乞丐,倒也没有人发现我。”君晏语气一顿,“后来就传出了,先生私偷官印,畏罪自杀的消息,大小君庄进两千人的死,也被当作是流匪干的。” 他的眼神中流过一丝恨意。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季逢君轻声问道。 君晏的眼神中闪过失落:“我想把先生的尸首救下,就又混进了县衙,只是……”他语气一顿,“我腿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受的。” 君晏身上的伤,他确实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倒不知是这样的来的。 即使阿晏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季逢君也能够猜到来龙去脉了,也能够猜到结果了,县衙所说算不上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可以随便闯入的,这显然是失败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少年伤心的样子,心中微痛,虽然看起来少年在自己已经逃走的情况下,回去为恩师收尸,陷自己于危难,是很蠢的行为,但细想下,却还是少年人赤诚的真心最难能可贵。 “再之后的事情,就是公子知道的了,阿晏险些被抓走,多亏了公子相救。”说了许久,君晏的嗓音不止喑哑,也能听出他的声音愈发干涩了。 君晏这个样子,自然不是作伪的,演技再如何真实,也没有如此共情的效果,他的冤屈是真的,仇恨是真的—— 只要把真正的情绪流露出来,便不会惹人怀疑,但他却是没有想到,只是讲出自己的故事,却把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释放了。 心中的委屈痛苦,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 他的故事,他的仇恨,压在心中很久了,从未像任何一个人讲述过,埋藏的时间久了,只觉得把自己活得像一个只知道复仇的傀儡。 毕竟傀儡,强大,无所畏惧。 犹豫了片刻,季逢君还是问道:“阿晏,只听你说你的恩师,那你可还有别的亲人?” 君晏微微有些失神道:“没有了。” “不是,小君庄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亲人。”他想了想,又重新道。 “听人说,我是被人丢在小君庄村子门口的,村长看我可怜,就把我捡回去了,后来母亲才收养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