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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颤颤巍巍的磕头请罪,一时间,哀戚声此起彼伏。 慕嘉言一袭明黄色龙袍,及腰的墨发尚未束起,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被微风吹拂飘荡,稚气未脱的少年手持一柄出鞘的龙纹宝剑,一步一步走向殿外。 俊俏的少年微微歪头,一缕发丝飘荡在额前,疑惑的开口,“原来你认为朕是个暴君吗?” 李况先前被身后那人扑倒在地,此时他距离慕嘉言最近,那张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惊恐绝望。 “陛,陛下——” 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锋利的长剑就无情的透过了他的胸口,衣帛碎裂的声音和血肉被割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嗬,嗬……嗬” 口中溢出一缕鲜血,染红了苍白的胡须。 倒下的一瞬间,冰凉如寒夜的话语传入耳中。 “真巧,朕确实是个暴君呢,既然朕是暴君,那你就去死吧。” 又是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起,年老的谏议大夫爆突的瞳孔张大,盯着前方璀璨的宫殿,死不瞑目。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穿过层层阻隔,降临大地。 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幽幽站立着一道人影。 那人影望着前方,眉目寡淡,他的目光追随着金色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直直落到披头散发眼神凌厉的少年天子身上。 慕嘉言面色不改,甩掉剑身上沾染的血珠,眼神戏谑,“怎么?这会儿才知道怕了?” 慕嘉言无视低下那一片哀嚎求饶声,掩在长袖内的手紧紧握住剑柄,长剑前刺,稳稳的定在最前面一人的眼前三寸处。 “都给朕滚出去!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把他的爪子收一收,真以为朕动不了他了吗!” 远处的人影满意的望着金銮宝殿前的这一出闹剧,悄然而去。 后面的早朝草草了事,慕嘉言满心不忿的回到寝宫休憩,他实在是有些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墨应斓在他娶云氏女为后一事上百般阻挠。 明明那云莺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顶多有点心机,幼时得罪过他霍家人而已,何至于如此? 一个大丈夫怎么非要同那等女流之辈计较,一个软弱女子,还能陷害他不成?他要是连一个女人都治不住了,还配当皇帝吗? 实在是想不通,这大概就是古代男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古代男人的盲目自信吧。 此事僵持了三日,每每早朝,总有大臣吵的不可开交,慕嘉言心中的怨念也越积越深,逆反心理一上来,心中对迎娶云莺为妻的想法反到是愈发坚定了。 慕嘉言仔细思索片刻,仰头望向寝宫穹顶珠帘,或许,他该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