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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一顿,瞳孔微微地放大,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死死地咬着嘴唇手背上冒出青筋。 不知道能走多久,我估计也快离了,毕竟当初找他结婚也是玩玩而已。另外,我想要的东西全都到手了,他也没什么价值了。 那些话钻进许落嘉的耳朵里,他的脑袋出现了几秒钟的停顿和空白,在那段时间里,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是冰冻的,停止流动的。耳朵嗡嗡嗡地响,好像有数千根针扎进他的大脑和心脏。 可是嗓子什么都喊不出来,像一个溺死的人,全身浸在冰冷的水里,无法发出一声微弱的呼救。 傅司年好像还在那边继续说着什么,发出几声冷漠又讥讽地轻笑,漫不经心的。 他说,当初结婚也是玩玩而已。 他说,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什么叫人如此善变,原来傅司年一直都没有变,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庄重的婚姻也不过是游戏一场。 从头到尾他都像个傻子一样。 已经被羞辱到这个境地,许落嘉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同他争论。 落嘉松开拳头,裹紧身上的羽绒服,麻木地,转身就走,浑身发冷。 一边走,许落嘉一边抬起手,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脸,是干的。 连哭也没办法哭出来了。可能他的内心也知道吧,在一个彻底无情,完全不爱你的人面前,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只会白白惹人笑话。 他已经做了很久很久的小丑,这一次,就放过他吧。 许落嘉往电梯走,不小心碰到了一盆小花。落嘉只是低头看着,笑笑,随后,用自己的鞋子踩上去,碾碎了那些花瓣。 洒落的泥土和小花的尸|体就那样横在路中间,像一场无人知晓的谋杀。 小花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原来,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傻,最可笑的东西。 一路怀着恍惚的心情,落嘉乘坐电梯回到自己的病房,就在门口,迎面用来一个拥抱。 落嘉整个人像是忽然活过来一样,鼻尖是母亲头发的味道,落嘉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说,疲惫地松了一口气。 妈妈落嘉说,我好累。 妈妈知道。 想回家。 回来吧,我和你爸爸一直在等你。 许母轻轻地拍着落嘉的背,没有再说话,她感觉到自己肩膀慢慢地湿润,那是落嘉无声的哭泣。 出院以后,闻一凡勒令许落嘉停止工作,好好休息,声称他是被工作室无限期雪藏的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