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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争渡大喜过望,得到了过三八线许可证,忙不迭地在被子底下牵住宁辞的手。小道士手背细软滑嫩,跟一碗刚做出来的双皮奶似的,楼争渡都不敢使劲去捏,只得稀罕地揉揉。 宁辞: 握着他的大手滚烫,还紧张似的泌了点汗。如果说这种程度都算手脚冰凉的话,宁辞的已经可以算是半截入土的了。 楼争渡牵着宁辞的手,感觉心脏都被填满了。 他突然就不想解除这什么劫数了,如果能这样能跟宁辞永远待在一起的话,他愿意做一辈子的充电宝。反正只要有宁辞在,他什么也不怕,如果真能如此,这反而不像是命中的劫数了,倒像是个祝福。就是不知道,如果宁辞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会不会觉得他很卑劣。 楼争渡心里这么想着,也没忍住这么问出来了。 宁辞静了半晌,跟睡着了似的。楼争渡的手紧了又松,在快放弃的时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回复:不会,而且劫数是能解开的。 宁辞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能解开。 这三个字瞬间让楼争渡的心凉了半截,这下子楼争渡的手脚确实是冰凉了一些了。 如果解开了,自己岂不是再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把宁辞留在身边了? 自从能见鬼之后,楼争渡就知道宁辞原来真的没有骗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但自己每每凑近他,跟他亲昵时,宁辞那些让他忍不住多想的情态,难道都是假的吗? 手中紧握的小手一下子就不香了,楼争渡心有戚戚,仓惶道:你就就这么想解开吗? 宁辞静默地看了他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对。 劫数,这种听起来就吓人的名词能是什么好事呢。假如不解开的话,长久以往,不论楼争渡的阳气再那么旺盛,都会受到影响。假如楼争渡某天运气一差,说不准就会出事。 「独阳不长」,说的就是这个理。 宁辞这周末回去,不单买了礼物,还联系了灵风道长,问了如何破解他们二人身上劫数的具体方法。 楼争渡心中酸涩,鼻根发酸,声音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来:那好吧,你说要怎么解开我配合你。 说完又很是痛苦地越过了三八线,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地搂住他的腰。妈的,腰这么软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硬的话。 阿辞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少年哑声道。 宁辞叹气:你知不知道不解开的话,你就能一直看到那些阿飘?你不怕? 楼争渡没出息道:我更怕你跟人跑了。 他现在这个充电宝开始漏电了,保不齐小没良心的白眼兔会去找什么别的阳气旺盛的人来吸,上一次他都考虑体委了假如自己的劫数破除了的话,楼争渡就更没理由拦着宁辞去找别的猛男了。 那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戴加绒绿帽吗?! 但是就算解开了,楼争渡也不会放弃的。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英勇就义般的朝后一躺:算了,你来吧,再不解开的话我就要后悔了。 楼争渡紧闭双眼,半天才听见身畔传来一声轻笑。 一股甜甜的椰奶香味袭着轻软的风拂过脸颊,宁辞也越过三八线,慢吞吞地把头搭在楼争渡枕头一角上:你知不知道,这个劫要怎么才能彻底解开? 楼争渡脑子嗡的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只觉得心脏忽高忽低的,停在了一个悬得他发疼的位置,怎么解? 宁辞露出一个很轻软的笑,倾身过去,埋在楼争渡颈边用气音说了几个字。 楼争渡先是一懵,然后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心脏一下子支棱起来了,今晚刚逆战完的兄弟也又支棱起来了:你说真的? 宁辞点点头,漂亮的眼睛有点犯困似的眯着,像只慵懒骄矜的布偶猫:师父说阴阳交融,只能用这个办法。 楼争渡猛地撑起来,死死盯着他:我们家有家规的,乖乖知不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楼争渡反倒老实了起来,手脚都规规矩矩地收回自己的三八线内,只用一双凌厉的眼一寸一寸地描摹少年的五官,仿佛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似的。 什么规矩? 我们家家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楼争渡沉声道: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了。 否则我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郁郁寡欢了。 宁辞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脸上发烫,温温吞吞地缩回被子里,盖住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莹澈的眼睛:那我也没说不负责呀。 得到肯定的答复,楼争渡神魂都飞了,嗓子眼发干,不知足地追问:那我们都未来私定终身的事儿了,现在是不是得勉为其难地换个身份比如男朋友什么的? 小奶糕臊得眼皮有点发烫,开始装睡。 楼争渡得不到回答,急得像只疯狗,一个劲地拱人,把人揪出来谈恋爱。高挺的鼻梁轻轻剐蹭宁辞软乎乎的脸颊,喉咙发紧:你也喜欢我的,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数三声,你不反驳就是也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