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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维还好意思哭,他有什么可哭的,当时他浑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台的时候他才崩溃,尤其是手术了将近五小时后被推进ICU,连医生都说很严重没脱离危险,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他先前一段时间生活都找不上状态,日日夜夜地坐在病床边守着他,为了给他活动筋骨,苏时康每天都给他按摩,可是他重复的面対这一切,谌维根本就不见醒来的趋势。 这个从前会把他抱在怀里疼,会笑着说爱他吻他的人现在能这么安详地躺在那儿。 谌维见他这样,心疼坏了,他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可是他的时康居然是这样熬过来的,苏时康瘦了不少,整个脸都有一种倦态,黑眼圈极重,与生俱来的少年感褪去不少,看起来都有一股沧桑感。 谌维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很好,没有推开他。 我错了时康,你不知道,我做了一个多恐怖的梦。 什么? 谌维深深地看着他,而后将他搂进怀里,他抬手抚摸着苏时康细软的头发。 我梦到我回到年少时,我想抓住你,我告诉你我喜欢你。说着说着,谌维的声音就越来越委屈,可惜,你说你不会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我。 谌维捉住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一口:你还打我,说我是疯子。 苏时康那只手碰上了他的右颊,声音也柔软下来,打你哪儿了? 就是你碰的这块儿。 疼吗? 谌维愣了一瞬,而后笑了笑。 他就知道,真正的苏时康真的会碰着他的伤口,问他疼不疼。 苏时康没等谌维回答他,他偏过头在他的右颊亲了一下。 谌维痴痴地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苏时康说:那不是我。 这句话梦里的苏时康也対他说过,谌维现在才觉得自己愚蠢,这怎么能是一个人呢?他怎么就分不清呢? 他再也受不住了,他猛地将苏时康推到,压在他的病床上,火热的唇贴下来,贴上他的肌肤。 时康。 唔苏时康被他吻着,半推半就道:这是在病房。 我不做别的,我就亲亲你。 谌维迷糊地说完又压下去,他觉得他思念这个感觉太久了,他想亲他想要他也太久了。 等他亲够了他才意乱情迷地问道:要是我醒不过来,你怎么办? 苏时康气急:你再胡说。 我没胡说。谌维抚摸着苏时康的脸,爱欲横流的眼睛盯着他,时康,你会怎么办? 苏时康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他别过脸去,我要是跟你一块儿去伯父肯定会说我没出息。 然后呢? 然后我明天就娶一个女人,以后儿女双全把你气醒,到时候你哭去吧! 谌维低着头,额头抵着他,那你试试看 谌维记不清那天他压着苏时康吻了多久,他只觉得再次见到这个在梦里折磨他,想碰他又碰不到的人,怎么吻都吻不够。 两人收拾好了给医生看过后,谌肃也于芝芝也接到通知赶了过来,于芝芝的美目不停地流着泪,她抓着谌维的手,哭着骂他。 你真是不听话,你知不知道康康这段日子为了你瘦了多少?他每天在医院照顾你都没好好休息过。 谌肃站在旁边也是鼻涕一把。 我知道。谌维知道自己被送进来时的样子一定很血腥,他低下头,我下次再也不那样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苏时康站在他身边,谌维仰头看着他,苏时康敲了敲谌维的脑袋,无奈道:所以说你还好意思做那种梦,还好意思哭。 错了。 谌维醒来后也没在医院呆多久,过了一星期就回家了,他这段时间不能工作,医生让他在家好好修养,所以他就每天在家等着苏时康下班回来。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他觉得是不是突然就有一天眼前的苏时康会再次消失,会变成梦里那个対他完全不感冒的样子。 苏时康下班回来的时候谌维已经将晚餐弄好了,他进门时看到桌上摆了一个新的吉他,他皱了皱眉,就问谌维:这吉他哪来的? 买的。 苏时康换好鞋走进去:你买吉他做什么? 谌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要你弹给我听。 ? 苏时康无奈:我什么时候会弹吉他了? 这段日子一有时间谌维就跟他讲梦里的事,所以他知道这多半也是因为那场梦。但是他还是觉得谌维离谱,入魔了? 两人吃饭,谌维咬了一口菜,坐在対面道:我不管,你弹什么我都听,随便拨弄几下我都喜欢。 苏时康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