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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云也温顺地站在原地不动。稚童见了更加喜笑颜开,舞着小手就往马腿上靠,嘴里也黏黏糊糊“大马大马”,确实是可爱地紧。 洛寒珏才消退了紫眸中的点点冷意。 身后追来的男人倒是吓得直接一个举起,小孩的手刚擦着雪白的绒毛一晃而过。男人讪笑着向洛寒珏赔罪,边搭着那小孩迅速往后退。 待视线中不再出现大人的身影,她才面无表情地拉动了缰绳。 耳边掠过清脆的孩童笑声,走过这条繁花似锦的路途时,洛寒珏难得怅然又有些舒缓,她想,能举刀把久积成疾的皮骨上的腐蛀一一剜去,看来温子薄的刀还没有变。 他们都做到了该做的结果。 当年的辞别,眼下的故土,远处的国线,这些都是誓言最好的结果了。 一路走过,汴京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洛寒珏的喟叹逐渐上沿,舒缓了些她眼角的冷色。 当初她的父亲屡屡战败,至今仍不见洛叶冰的尸首,朝堂昏庸,前线告急至此,梁文帝才匆匆把她召入宫中命她即刻出阵。 一别就是三年。 三年,也是和故人未做离辞的三年了。 故人,叹故人。 难得,洛寒珏的思绪有些昏沉,或许是脚踏故地的效应下,理智如她当真从冗长的记忆中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惜它浮浮沉沉,好似雾里探花,对洛寒珏若即若离。 下意识地,女将摸上了盤缠在马背上的包袱,掌纹下是厚实的累积感,粗糙的触感给了她一些安定感。 里边是信,全是没能寄出的信。 都是洛寒珏喘息得空的时间里,一封一封写的,她还记得有些还是在战壕里写的,而且凑着月色下写字真的很不容易。可惜三年战线太过吃紧了,即便是她,除了必要的军信,洛寒珏不会浪费多余的兵力减少胜机。 所以,这个跟着她三年的包袱里就被她的积少成多一天天给填满了。洛寒珏还苦恼过回府后把它们放置何处了。 一想到回府清扫的那些事,洛寒珏也难得有些恼烦。 “阳光真好。” 她拉长了语调,抬手遮住了被阳光刺得有些生疼的双眼。 林显又一扭头就听到了洛寒珏的长叹,正想跟首将上前打声招呼,马腿刚迈出半步,林显就讪讪地回了头。 嗯,还是待会吧。看来将军现在的心情还不怎么好。 副将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试图忘记刚才的“惊鸿一瞥”。 可越跟在洛寒珏身后,这个男人也不免担心起来,就这几日里,洛寒珏脸上的情绪比之前三年加起来还要丰富,他想说不定将军也是嘴上不说,其实内心还是比较激动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