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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军,估计明年才能凯旋。” “明年都说早了,怎么也得三年吧,闽国又不是纸老虎,凶悍的很,两座州城罢了,竟反复拉锯了七十多次,若世子未亲征坐镇,我估计得反复拉锯一两百回。” 众人叽叽喳喳的捧着花长安,花长安一边听,一边回顾战场的惨烈,他们说的没错,每次遭反扑及主动出击,他都煎熬惶恐,议论时只会提及如此拉锯了多少次,而他是切切实实参与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无比煎熬。 “本座真的这么有用吗?”花长安心虚笑着问道,他心里不踏实。 “当然!您想想啊,若战时您未坐镇,这军心散了,怎么往前推?大捷时若无您扛着军旗冲锋在前,军心又如何振奋?”谢廷渊一边奉承,一边给他点上灵草。 “有道理,”花长安找回了些自信,好像没说错: “好了,不聊这个了,我只想今日能痛快点,在边城一年多,艰苦磨骨,度日如年。” 说罢,他便懒散着身子,接受乐籍的揉按,时不时笑盈盈地挑逗两下乐籍。 醉生梦死到二半夜,花长安被冷意叫醒时,下意识去摸灵草。 吸食了两口,才发现自己睡在谢廷渊的床上。 “醒啦?继续睡吧,明儿再回宫也不迟。”谢廷渊正坐在茶案旁喝茶,瞧见他坐起身,便客气一声。 “哎。” 花长安叹息一声。 谢廷渊敏锐着目光看向他:“邸下为何叹息,可是有心事?” “没事。”花长安躺在床上,吞云吐雾。 沉默许久,毕竟年幼,有些藏不住心事,花长安说道: “姐夫待我很好,总护着我,不让我去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但姐夫也挺凶的,我不乐意老实待着,他能一巴掌就扇我后脑勺上,嘴里滔滔不绝的骂着脏话,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他刨出来,还关过我禁闭。” “嗯,一家人嘛,这样是亲密的表现。”谢廷渊不动声色。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那种情况很少,很多时候都待我挺好的,跟在姐夫身边五年多,挺开心的,只是年纪越大,这开心就越少。” “原因?”谢廷渊微笑问道。 “原因……姐夫很厉害,句章虽小,但很好玩,他很会治理,有时跟着姐夫去边城,处置突发危乱,他也能很快平息,这次又拿了战功,收复山河,他越厉害,我就越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他是臣,您是君,作为臣子,自然要有能耐,而作为君,只须知人善用即可,不必事事都做的好,邸下还小,无须多想的。” “知人善用?是这样么。”可是姐夫,是姐姐的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