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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您这是做甚呢!哪能这般去打一个幼童!” 他心里冒出蹭蹭的火,叶秋风与花暮雨一般年纪,平日只练她力气都心疼的不行,更从未打过她一下。 花敬定怒火正盛,见叶琛护着花暮雨,索性连他一起打: “滚出去,谁叫你进来了!” 叶琛咬牙忍下几十记戒尺的抽打: “老子皮糙肉厚的都疼死了,小主还那么小!哪能下这狠毒的手!” “再打我就戍边去!不留在宫里了!” 这硬气的话,正命中花敬定逆鳞,他嘴里爆发不堪入耳的臭骂,下手更狠了: “又想跑!是寡人待你太仁慈了!” 叶琛咬着牙,终于护到连花敬定自己都气喘吁吁,待他走了,才满眼心疼的去瞧花暮雨。 她只一脸茫然,面无表情的。 恐惧改变不了什么,于是恐惧从她脸上消失。 流露开心会被训斥,于是保持着冷脸。 叶琛宽慰了她许久,花暮雨一句话都没说,表情都没变化一下。 他主动提给花暮雨做少傅,每日来教她习武一个时辰,好歹能护着一下,但一天只能护她两三个时辰。 叶琛会跟她说很多旧事,慢慢的,花暮雨也“理解”了阿父的暴戾。 原来那次险被灭国,代价,不仅是失了五座城池。 那灾来临前,吴国以和盟之名,提与阿父联姻,阿父为表和盟诚意,一次派出三位嫡子前去吴国。 联姻不过是好听的措辞,实际上,是去当质子。 结果后来,吴国撕毁盟约,不仅出兵侵我越国,甚还与当年的权臣密谋,里应外合,使我大越亲军叛变,越国在那境况下,险遭灭国。 于吴国作质子的三位嫡子,因失了价值而惨遭抹喉。 而另两位嫡子,也于领兵对抗叛军中,死于战乱,子嗣一朝死绝。 花暮雨本不是嫡长,是因五位阿兄都死了,她才成了嫡长。 或许自己,真的不如已故的五位阿兄。 已故的三位阿兄,明知去吴国,是去作质子,仍有胆气前去,而另两位,明知应战将战死,仍义无反顾率部迎战。 这胆气,自问有吗?花暮雨没有答案。 阿父对自己寄予厚望,这厚望,太重了,每天都怕自己撑不下去。 哪怕后来,小她六岁的胞弟花长安出生,恐怖的日子,也没迎来一丝变化。 度日如年中,五年时光,一闪而逝。 …… “万户侯,暮雨十岁了,差不多可以成亲了。”外殿外,花敬定罕见的没对叶琛动怒,而是喝着茶,跟他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