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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里面是没有人的。 然而我不知道季枭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约摸是因为意识到再也找不到季枭怕老爹责备吧,那一刻,我的眼睛竟又有些发酸,我想到季枭回到这里发现自己曾经的家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会有多伤心、多生气。 然而啪嗒一声,就在我脚边不远处,这破木扑成的地板忽然被掀开一块,季枭从那里探出头,与我猛然间对视了。 他乌青着眼眶,看着我,竟是嘲讽一笑:“哭什么丧呢?”他说。 我一个气急,上前狠狠推他一把,他一个没站稳,啪嗒一声,又滑回到地窖里去。 第4章 犯错的仆人需要得到惩罚 事后的惩处当然是不会少的,当然那是在季枭伤好得差不多之后。 从那个地窖里,他拿走了他母亲给他留下的最后一笔钱,和一个小小的,有着刀尖形状挂坠的项链。 许久之后的某个夜晚,他忽然再提及了这件事,他告诉我,原本他是打算拿走母亲留在地窖里的钱就远走高飞来着,做乞丐也好当混混也罢,总比在我身边做个奴才强,但当他在自己家中看见我的时候,兀地又改变了主意。 那次我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这是为什么,直到他第二次再提及这件事,我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让我问的,那时的我因为有求于他,所以对他的一切需求都尽力满足,于是便问出了口。 而他却静默片刻,忽地笑出了声,“那天月色正美,周遭的景色又那么破落,你穿着一身少爷的制服,神情崩溃,好像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让人想到死了丈夫的寡妇,我就忽然回忆起第一次见你的想法,若是你敢辱我,我以后就把你买到那些财阀手中,或者我自己折磨也行,反正,不能让你有好结果。” 那时我心中的悲哀已经大过了愤怒,想到睡在身边的这个人竟从一开始就这样恨我,那种由内而外的胆寒,竟令我感到我已经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年少的他隐藏还算不错,对我的恨,自是没有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他只是规规矩矩地跟我回了那间公馆,在我的责骂中,他微垂眼眸,让人觉得他是听进去了,却又觉得被当做了耳旁风。 我自是觉得我对极了,再加上恨他给我添了麻烦,那之后又毫不留手地变着花样罚了他几番,见他似乎比往常沉默,便自得地以为自己“训仆有方”。 不过偶尔他也会不经意间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记得有一次,我带着他出席了老爹所举办的某场宴会,那时的他身量挺拔,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罕见的俊美健硕,我学校里的朋友平日里出席的时候都会带几个美人撑场子,我那时很好面子,不愿意输给任何人,于是便强行拉上季枭来充当门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