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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特别适合公布好消息,说:“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一片劫后余生的模样,有人问梁承在哪。 更衣室里,梁承独自瘫坐在沙发上,汗水将手术服湿透了,他摘下帽子,汗滴从鬓角滑落到腮边。 连日的高压,不可避免的恐惧,重逢以来就埋在内心深处的患得患失,终于可以就此告别。 啪嗒,他掉了一滴眼泪。 乔苑林是他救的第一个人,在医生只是梦想的时候。曾经许下的愿望真的他灵验,他会心想事成。 手术结束,他去牵乔苑林的手,一直蜷缩的手指松开,掌心是那枚白色纽扣。 乔苑林抓着他,当年是,现在也是。 梁承掩面,在精疲力竭中无言地哭,为一身医者衣冠,为他痛尽甜来的宝贝,为灿烂的以后。 第101章 梁承一到病房外就被乔文渊搂住了, 走廊人多,他无措地将双手从白大褂兜里抽出,拍了拍乔文渊的肩膀。 王芮之显然是喜极而泣, 鼻音浓重地说, 遇见他是乔苑林的福分。 这般场景梁承经历过许多次, 手术成功后的家属总是千恩万谢,只不过这次他也是家属之一。 特护病房内,仪器密切监控着患者的身体,梁承走进去, 停在床边的一步之外,轻声唤道:“乔苑林?”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和手术时没有区别, 昏睡着,也无法精确估计什么时候会醒来。 外面日暮黄昏,住院部的医护到了交接时间, 梁承也该下班了,他想要留下,但家长们强制他回家休息。 心律、排尿、肺循环血量、呼吸道护理……他事无巨细地交代一大堆,最终仍是不放心,说:“有的病人会出现轻度梗阻, 要不——” “没有要不。”乔文渊不容置喙道, “你再磨叽,我把他转到三院。” 梁承说:“您可不能过河拆桥。” 贺婕给他拢紧大衣,说:“他是怕你这座桥累塌了,我也留下,我们两个大夫守着,你放心好了。” 梁承敌不过, 妥协后和王芮之一起离开。 正值晚高峰,奔驰驶出若潭的大门便堵在宁缘街上,梁承降下车窗,吸了两口凛冽的冷空气。还不够,他情不自禁地摸烟盒,又收回手。 王芮之坐在副驾上,说:“想抽就抽吧,甭在意我。” 梁承咬上一支,点燃,借尼古丁将万千神经彻底松弛下来,全部思绪随着烟雾重重地吐出,消散很夜色。 车厢有些静,可惜梁承的大脑高度集中了太久,类似没电关机了,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忽然,王芮之出声道:“我打算搬回晚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