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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的程度几乎想要给他们三人播放一段车场老板的致歉VCR。 毕竟,三个人都是环塔冠军,其中那个领航,还是双冠。 三个人在他们办公室坐下,杨哥战战兢兢地泡茶,琢磨着三个人。 他只有两只手,那么就无法一碗水端平。总有一个人要稍后一些才能上茶,为此,杨哥面对着烧水壶,在六月末,出了冷汗。 两位赛道大魔王,一位金牌领航员。 结果他们坐下后聊天的内容是…… 夏千沉:“钟溯说了,我破了你的记录你会来我家门口吊死,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绳子?” 景燃:“紫色吧。” 然后用口型对钟溯说:基佬紫。 钟溯:“行,我俩回去就开始亲手给你搓麻绳。” 夏千沉:“得加快进度,赶在郝瑞池能记住所有人之前搓出来,否则该怎么给她解释忽然少了一个叔叔呢。” 钟溯觉得合理,点点头。 —— 场地圈速赛开始的那天,维修车抵达了赛车场。 夏千沉看上这里的原因就是凶险,而且几乎无防护。开赛前景燃问钟溯,你不担心吗,这赛车场年久失修。 钟溯的回答是,当然担心,但是比起担心,他更希望夏千沉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不被任何人和任何事牵绊,包括他自己。 事实上在韶关拉力赛后,夏千沉首次不使用领航员,独自驾驶后的好几天,钟溯重复地在做一个噩梦。 那个噩梦的主人公是夏千沉,夏千沉在一辆不停翻滚的改装赛车里,他爬不出来,他被烧死在车里。 六点式安全带把他捆在赛车筒椅里,车架是牢笼,起火的引擎室不断发生爆炸,他被无数个人拦在外面。 所以他担心吗,他何止是担心。 景燃拍拍他肩膀,“我们这行就是这样,你再清楚不过了。” “嗯。”钟溯戴上无线电耳麦,在维修站的中控台上,拨开与赛车的通话器,“夏千沉,上发车线。” 搭载新OS发动机的翼豹在冲出发车线的那一刻,钟溯能做的就只有盯着控制台上的车况信息。 景燃说:“告诉他,胎还没热。” “他知道的。”钟溯笑笑,“入弯已经够晚了,他今天很稳。” 景燃咂舌,“是我老了吗,他今天这个风格是稳的?” “平时比这野太多了。”钟溯说。 这个赛车场虽说是场地,但是起伏坡度和久未维护的路面,都让它更趋近于公路,或是拉力赛道。 夏千沉很喜欢这种更原始的场地,不是畏手畏脚缓冲区三米长的高端赛车场,没有任何东西保驾护航。 --